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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安宁吗?”他的声音似叹似笑,转而又道:“我这一辈子的故事,已注定了结局,谁也改变不了。我的情感,也注定了只能许她一人,我也无法。” 阿记一怔,瞅着他认真的表情,终是摇了头,“属下愚昧。” 就这般持久了一会,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,拍了拍她身上衣裳,叹一声,莫名其妙地问她:“阿记,你懂得什么是爱?” 赵绵泽许久未答。 洪阿记微笑朗的容颜,一如当初在东宫前执卷苦读的贵气皇孙,“你便是你,不论为帝为囚,都只是你而已。”也许两个人距离太近,也许他握在她腰间的手太紧,她双颊微烫,说话便有些语无伦次,“便是为你去死,我也是甘愿的。” 赵绵泽抿住唇,突地咳笑:“难得我落到这般地步,你还肯向我示好。” 赵绵泽眸子浅眯,没有回答,阿记又笑道:“少爷可是好奇阿记的胆子为何这般大对不对?……大抵今日我两个都做了阶下囚……有些话,今日不说,也不知有没有来日了。所以,阿记冒犯了少爷。” 顿一下,她盯住他的眼,一字一句清楚道:“阿记对少爷,亦如是。” 迟疑一瞬,她笑了笑,尽管让自己呼吸浅一些,以免喷到他脸上,声音也柔而淡,“对少爷而言,七小姐是你此生所爱,为她,你可赴汤蹈火,可身陷囹圄,终其一生,也无怨无悔……”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,她顾左右而言他绕了过去。可这一刻,与他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地上,被他锐利的眼神逼视着,她无法说服自己用同样的理由唐塞过去。 可只一瞬,他的脸色便恢复了惯常的疏离,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 如果可能,她希望这一刻是永远,他眼里的柔光也是永恒。 阿记的眼,刹那迷离,刹那慌乱。 烛火细的曝响,可他们两个人都似未觉。 暧昧的,还有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。 “嗯。”她沉哼,声音诱惑而暧昧。 赵绵泽笑了笑,似是忘了左手与阿记锁在一起,伸了伸腿和胳膊便站起了身。他的举动,扯得阿记手腕吃痛,条件反射地“嘶”了一声。他回身去扶,阿记却正好站起,两个人都不习惯这样的牵绊,碰撞在一起,阿记踉跄一下,腿肚被椅子一挡,身子便往后倒,赵绵泽收势不住,也跟着倒下去,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。 “恭喜少爷!” 他的努力一切只为夏楚,她心里有一丝落寞,却也替他高兴。 阿记一怔,并不理解。 烛火的微光映在赵绵泽的眼底,火光跳跃,如闪闪莹辉,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,却答非所问:“终于有了一件拿得出手的贺礼给她了。” “少爷……”他开心,她也跟着开心,“可是想到什么喜事了?” 她正想到这里,赵绵泽突地微眯了眼,唇上撩出一丝笑容,像是松了口气。 这一次回来,他或许……就是来送死的。 阿记突然觉得:便是有机会给他走,他也未必肯走。 于他而言,是不是离夏楚越远,他便越有安全感。 身在这样的境地,他竟能轻松如期? 这一晚的风雪,越来越大,烛台上的火光受了风,摇来摆去。灯芯似乎要烧到底了,越发微弱。阿记轻吸了几次气,就像受了强迫似的,很想过去挑一下灯芯,可她的手与赵绵泽连在一起,又不敢造次,只能逼自己不去芯,把注意力专注于赵绵泽窗前侧影。 除了落子时清脆的触及声,整个人天地,只有窗外的风声和雪声。 殿内寂静,赵绵泽没有与她说话,阿记也不敢说话扰他心神。 阿记离不开,也,只好默默陪坐一侧。 赵绵泽并不回答,只用那只活动的手轻轻扶了她坐在炕桌边,自己拉了一张棋椅,敛着神色,继续摆弄棋局。 阿记欲哭无泪,赵绵泽锁在一起的手,耷拉下头,“少爷,是属下连累了你。” 丙一回头,吹了个口哨,转出了照壁。 “……丙侍卫长,麻烦你了……丙侍卫长。” 唱着歪曲儿领了人离去,阿记气得急红了脸。 “……有爱的妹儿,有情的郎,若得那可他哟,锁一生又何妨……” 不正常的丙一,干的事儿确实不正常,还恶劣。他让人拿来钥匙,把洪阿记脚上的铁链解开了,却又把她手上的铁链加了个工,将她与赵绵泽两个人的手锁在了一起。 不由感慨:跟在赵樽和夏初七身边的人,似乎都有点不正常。 阿记暗自松了一口气。 “……” 丙一像是憋不住,笑着松开手,转身,“你这样的类型,折磨着比较有快感。” 洪阿记涨红了脸,“你,你放开我?” “……”赵绵泽挑眉,仍是不动弹。 可他何许人也?慢吞吞走过去,他一脸坦然地笑,“洪侍卫在宫中那么多年,难道没听人说过,传言最是信不得么?”他瞥一眼赵绵泽不动声色的脸,暧昧地拉了拉阿记手上的铁链,“…再说,谁叫你长成一副我喜欢的类型呢?” 他如此不知这妇人在拿话堵他? 丙一“嗤”的轻笑。 洪阿记并没有与丙一打过交道,面对头上这个一脸笑容的男人,下意识绷紧了神经,“草民早些年间,曾听人说起永禄帝麾下的‘十天干’,个顶个的英雄豪杰,想来侍卫长也不会做什么让草民等为难的事才对?” 丙一笑容不变,回得理所当然,“做坏事。” “你要做什么?” 不怀好意地走过来,阿记禁不住打了个颤,紧张地挡在赵绵泽身前。 “像个爷们儿!只不过……”盯着迎面走来的矜贵男子,他一脸漫不经心的笑,“若无艰辛,何铸情深?今儿小爷我闲着,不如做做好事,让你们更加情深意浓好了。” 轻轻一笑,他摸着鼻子笑了。 然而,丙一,仍是丙一。 丙一是赵樽的人,一直以来都是赵樽的人,陪着赵樽南征北战的这些年里,他经过的事儿也多,可以说当今世上,能入得他眼睛的人,已经不多。对于赵绵泽,他以往除了嘲讽,从未有过片刻好感。可这一刻,平淡的眼睛,他脊背上突地有些刺,像是衣襟太薄不经寒,凉意砭入肌骨。 赵绵泽仍然不理她,只是盯着丙一走过去,“来!” 激灵灵一个战栗,阿记情绪难以自抑,“少爷……” “她不是区区下属。”赵绵泽脸色平静,语气也淡,但声音却很坦然,“她是我的女人。” “为了区区下属,你到肯吃这种苦……” 他一双眼睛从阿记的脸上,又转到赵绵泽的脸上。 揉了揉鼻子,丙一似笑非笑,“没有想到啊,啧啧啧。” 赵绵泽并不也不理会她,只,“侍卫长以为如何?绑了我,不比绑她更为解气?” 丙一怔住,阿记也慌了神,急得面色发青,“不行不行。少爷,我没事的,我自小练武,这几十斤重的铁链,对我来说,没有半分为难。我仍然可以伺候你的。”微顿,她又咬唇,“……你是主子,身份尊贵,如何能替属下吃苦?” 这……? -->>
得安宁吗?”他的声音似叹似笑,转而又道:“我这一辈子的故事,已注定了结局,谁也改变不了。我的情感,也注定了只能许她一人,我也无法。” 阿记一怔,瞅着他认真的表情,终是摇了头,“属下愚昧。” 就这般持久了一会,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,拍了拍她身上衣裳,叹一声,莫名其妙地问她:“阿记,你懂得什么是爱?” 赵绵泽许久未答。 洪阿记微笑朗的容颜,一如当初在东宫前执卷苦读的贵气皇孙,“你便是你,不论为帝为囚,都只是你而已。”也许两个人距离太近,也许他握在她腰间的手太紧,她双颊微烫,说话便有些语无伦次,“便是为你去死,我也是甘愿的。” 赵绵泽抿住唇,突地咳笑:“难得我落到这般地步,你还肯向我示好。” 赵绵泽眸子浅眯,没有回答,阿记又笑道:“少爷可是好奇阿记的胆子为何这般大对不对?……大抵今日我两个都做了阶下囚……有些话,今日不说,也不知有没有来日了。所以,阿记冒犯了少爷。” 顿一下,她盯住他的眼,一字一句清楚道:“阿记对少爷,亦如是。” 迟疑一瞬,她笑了笑,尽管让自己呼吸浅一些,以免喷到他脸上,声音也柔而淡,“对少爷而言,七小姐是你此生所爱,为她,你可赴汤蹈火,可身陷囹圄,终其一生,也无怨无悔……”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,她顾左右而言他绕了过去。可这一刻,与他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地上,被他锐利的眼神逼视着,她无法说服自己用同样的理由唐塞过去。 可只一瞬,他的脸色便恢复了惯常的疏离,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 如果可能,她希望这一刻是永远,他眼里的柔光也是永恒。 阿记的眼,刹那迷离,刹那慌乱。 烛火细的曝响,可他们两个人都似未觉。 暧昧的,还有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。 “嗯。”她沉哼,声音诱惑而暧昧。 赵绵泽笑了笑,似是忘了左手与阿记锁在一起,伸了伸腿和胳膊便站起了身。他的举动,扯得阿记手腕吃痛,条件反射地“嘶”了一声。他回身去扶,阿记却正好站起,两个人都不习惯这样的牵绊,碰撞在一起,阿记踉跄一下,腿肚被椅子一挡,身子便往后倒,赵绵泽收势不住,也跟着倒下去,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。 “恭喜少爷!” 他的努力一切只为夏楚,她心里有一丝落寞,却也替他高兴。 阿记一怔,并不理解。 烛火的微光映在赵绵泽的眼底,火光跳跃,如闪闪莹辉,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,却答非所问:“终于有了一件拿得出手的贺礼给她了。” “少爷……”他开心,她也跟着开心,“可是想到什么喜事了?” 她正想到这里,赵绵泽突地微眯了眼,唇上撩出一丝笑容,像是松了口气。 这一次回来,他或许……就是来送死的。 阿记突然觉得:便是有机会给他走,他也未必肯走。 于他而言,是不是离夏楚越远,他便越有安全感。 身在这样的境地,他竟能轻松如期? 这一晚的风雪,越来越大,烛台上的火光受了风,摇来摆去。灯芯似乎要烧到底了,越发微弱。阿记轻吸了几次气,就像受了强迫似的,很想过去挑一下灯芯,可她的手与赵绵泽连在一起,又不敢造次,只能逼自己不去芯,把注意力专注于赵绵泽窗前侧影。 除了落子时清脆的触及声,整个人天地,只有窗外的风声和雪声。 殿内寂静,赵绵泽没有与她说话,阿记也不敢说话扰他心神。 阿记离不开,也,只好默默陪坐一侧。 赵绵泽并不回答,只用那只活动的手轻轻扶了她坐在炕桌边,自己拉了一张棋椅,敛着神色,继续摆弄棋局。 阿记欲哭无泪,赵绵泽锁在一起的手,耷拉下头,“少爷,是属下连累了你。” 丙一回头,吹了个口哨,转出了照壁。 “……丙侍卫长,麻烦你了……丙侍卫长。” 唱着歪曲儿领了人离去,阿记气得急红了脸。 “……有爱的妹儿,有情的郎,若得那可他哟,锁一生又何妨……” 不正常的丙一,干的事儿确实不正常,还恶劣。他让人拿来钥匙,把洪阿记脚上的铁链解开了,却又把她手上的铁链加了个工,将她与赵绵泽两个人的手锁在了一起。 不由感慨:跟在赵樽和夏初七身边的人,似乎都有点不正常。 阿记暗自松了一口气。 “……” 丙一像是憋不住,笑着松开手,转身,“你这样的类型,折磨着比较有快感。” 洪阿记涨红了脸,“你,你放开我?” “……”赵绵泽挑眉,仍是不动弹。 可他何许人也?慢吞吞走过去,他一脸坦然地笑,“洪侍卫在宫中那么多年,难道没听人说过,传言最是信不得么?”他瞥一眼赵绵泽不动声色的脸,暧昧地拉了拉阿记手上的铁链,“…再说,谁叫你长成一副我喜欢的类型呢?” 他如此不知这妇人在拿话堵他? 丙一“嗤”的轻笑。 洪阿记并没有与丙一打过交道,面对头上这个一脸笑容的男人,下意识绷紧了神经,“草民早些年间,曾听人说起永禄帝麾下的‘十天干’,个顶个的英雄豪杰,想来侍卫长也不会做什么让草民等为难的事才对?” 丙一笑容不变,回得理所当然,“做坏事。” “你要做什么?” 不怀好意地走过来,阿记禁不住打了个颤,紧张地挡在赵绵泽身前。 “像个爷们儿!只不过……”盯着迎面走来的矜贵男子,他一脸漫不经心的笑,“若无艰辛,何铸情深?今儿小爷我闲着,不如做做好事,让你们更加情深意浓好了。” 轻轻一笑,他摸着鼻子笑了。 然而,丙一,仍是丙一。 丙一是赵樽的人,一直以来都是赵樽的人,陪着赵樽南征北战的这些年里,他经过的事儿也多,可以说当今世上,能入得他眼睛的人,已经不多。对于赵绵泽,他以往除了嘲讽,从未有过片刻好感。可这一刻,平淡的眼睛,他脊背上突地有些刺,像是衣襟太薄不经寒,凉意砭入肌骨。 赵绵泽仍然不理她,只是盯着丙一走过去,“来!” 激灵灵一个战栗,阿记情绪难以自抑,“少爷……” “她不是区区下属。”赵绵泽脸色平静,语气也淡,但声音却很坦然,“她是我的女人。” “为了区区下属,你到肯吃这种苦……” 他一双眼睛从阿记的脸上,又转到赵绵泽的脸上。 揉了揉鼻子,丙一似笑非笑,“没有想到啊,啧啧啧。” 赵绵泽并不也不理会她,只,“侍卫长以为如何?绑了我,不比绑她更为解气?” 丙一怔住,阿记也慌了神,急得面色发青,“不行不行。少爷,我没事的,我自小练武,这几十斤重的铁链,对我来说,没有半分为难。我仍然可以伺候你的。”微顿,她又咬唇,“……你是主子,身份尊贵,如何能替属下吃苦?” 这……?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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