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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……” “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!”左青青大喝一声,截断他接下来的话。 明明非常期待他的回答,可到了关键时刻,却胆怯退缩了。 说她俗辣也好,驼鸟也罢,她就是害怕……害怕他说出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。 一想到他有可能否认自己的话,心、犹如万根针刺般刺痛难忍。 于是,她疾促地打断他。 敛下眼睑,苦苦一笑,抬头又是一副战斗力十足的女战神表情,“总、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 语毕,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,拖了人就走! 噢!她是起肖还是脑子进水怎么的,居然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! 撒谎说唐子骞是自己男朋友唬烂小女生就算了,还变本加厉地说他们下个月就结婚…… 想起那天的情形,左青青就不由一阵头疼,面红耳赤,羞愧得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! 虽然,唐子骞并没有对她脫线的行为发表任何的意见,那天两人也还一起去餐厅吃饭。 不过,这并不代表唐子骞对她胡乱撒谎的行为不介意。 那天在餐厅里,唐子骞异常地安静,独自发愣的同时,隔几分钟就会抬头瞅她一眼,再陷入沉思。 一整餐饭下来,他几乎没有吃多少东西,一盘意大利面,剩了有四分之三, 她好几次想开口问缘由,话到了嘴边不是自动咽下去,就是卡在那里,怎么也吐不出来。如此反复无数次,终于还是放弃了。 一定是在为她胡乱扯的谎言困扰吧,她当时想。 这几天下来,他的行为也验证了她内心的猜想。 她没有再跟去医院。 因为唐子骞说,去医院是参加工作,身边一直带著不相干的人,不太方便。再则,就算赵愿長同意、其他医护人员亦没有意见,让她一整天窝在休息室,会闷坏。 她还能说说什么? 他的理由充分,令她毫无反驳的客观明了。 武屈人完全断了音讯,没有任何消息传来。爸爸虽没有派人到唐子骞工作的医院大吵大闹,并不代表他们完全没有在找她。 一面担心会被爸爸的手下逮到,尽可能地少出门,一边因为没有證件,无法找工作……双重壓力下,她只能选择成为窝在家里混吃等死的米虫一族。闲的时候坐下来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,忙的时候煮煮饭、拖拖地…… 这样其实和在医院休息室,又有何差别? 想想也挺悲哀,最近一段日子,她出门最久的一次,就是提著垃圾追清洁车,跑了大概有两百多米远吧。 这日子过得,简直可以和御宅族媲美谁比较宅了。 唉…… 明知道他人正在医院上班,不在屋子里,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朝他卧房紧闭的房门飘去,幽幽地凝视著—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那天之后,唐子骞好像忽然忙了起来,一天比一天晚归,有时甚至忙到直接睡在医院里。 除了早上出门碰到点个头,他们,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吧。 尽管没有对她那天的行为直接有异议,但,他的行动,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不是吗? 觉得她那天的话对他造成了困扰,所以希望她不要再去医院,避免同事继续误会两人的关系;他不喜欢他,所以早出晚归地避著她。 种种迹象表明,他对她毫无兴趣,所以极力地疏远,也借此表明,他并不喜欢她,一点点也不。 心里早就预料过这种结果,只是没料到,直面面对时,竟然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。 是她傻,不过一记意外的亲吻,竟错觉地以为,他也许是喜欢自己的。 是她想太多了。 她的初恋,还没来得及开始,就这样胎死腹中。 鼻子痒痒的,眼眶里又酸又澀,一股濕意涌上来,模糊了她的眼、浊燙著她的心。 她仰头,用力地深呼吸,不让熱燙的泪滚下来。 夜深人静。 准备回家的赵愿長路过挂著“唐子骞医师”名牌的诊室,看到隐约有光线透出,轻叩两声,扭开,看到单手撑著下巴,靠著皮椅失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唐子寒。 “还没走?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?”赵愿長低头,瞄了瞄手表,凌晨一点半,他呆呆傻傻的,在这里坐了多久了? 皮椅上的人似没有听到来人的话,兀自在思绪中深陷。 “子骞?”赵愿長走过去,轻拍他的肩膀,“怎么了?” 他眼皮微微一跳,终于回过神来,“赵愿長?你怎么来了,不是已经下班了么?” “刚巡完病房,正准备回家。”赵愿長拉来椅子,在他对面坐下,向早已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子一眼,“你呢,怎么不回去?还有工作未完成?” “没有。”他摇头,“在想些事情。” “是有关于左青青?”赵愿長一眼就看穿他在烦恼什么事情。 “嗯。”他缓缓地点头,清澈瞳眸内尽是茫然,郁言又止,“赵愿長……” 他不懂自己,为什么在左青青向吴宫妃呛声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兼未婚妻时,心底那股潮涌而上的喜悦是怎么回事。 不仅如此,还有些情绪,是三十年来,从未有过的,陌生得叫他不知所措。 见到时,不管对方在做什么,只要在视线范围内,就有一种很满足很幸福的感觉。见不到时,内心焦躁,想著对方在做什么,时时刻刻担忧—— 她有没有睡好、有没有吃饭、心情怎么样、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想她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不分开……听到她多看其他人一眼,内心又酸双澀,极不舒畅,见到她与人握手,就无可抑制地火冒三丈…… 以往,从未在哪个女人身上體会过这种、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。所以,他害怕了、退缩了,不敢面对。 他在心底低喃,却不知自己在不自觉中把话说了出来。 “子骞,感觉这种事,不是退缩就会消失不见的。”赵愿長叹气,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怕什么,时下的年轻人不都敢爱敢恨的么,之前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唐子骞到哪去了? “我不敢保证……”他静默了下,“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像之前那样,只是三分钟熱度,像伤害其他女人一样伤害她。” 这是唐子骞不敢轻易开始的原因。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,但他知道,她不是那种玩得起爱情游戏的女人。 她拒绝和武屈人结婚,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基础、更因为听闻武屈人早有女友,可见,她对感情纯度要求之高。而他、不敢肯定、也没有把握,自己的目光会一辈子专注在她身上。毕竟,他过去,从未有过独独钟情哪个女人的记录。 唐子骞垂首,焦躁地长吁口气。 左青青这些天的反常,他都看在眼里,也明白她对自己有意。 可是、他真的没有办法—— 只要一想到,将来自己可能会像厌倦其他女人一样,厌倦她,决绝地分手,然后看到她如众多前女友一样,以泪洗面,或者自残,他的心就针刺般难受,无法平静下来。 不想看到他们走到那一步,只能选择不碰触。 “我都不知 -->>
“我们……” “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!”左青青大喝一声,截断他接下来的话。 明明非常期待他的回答,可到了关键时刻,却胆怯退缩了。 说她俗辣也好,驼鸟也罢,她就是害怕……害怕他说出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。 一想到他有可能否认自己的话,心、犹如万根针刺般刺痛难忍。 于是,她疾促地打断他。 敛下眼睑,苦苦一笑,抬头又是一副战斗力十足的女战神表情,“总、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 语毕,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,拖了人就走! 噢!她是起肖还是脑子进水怎么的,居然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! 撒谎说唐子骞是自己男朋友唬烂小女生就算了,还变本加厉地说他们下个月就结婚…… 想起那天的情形,左青青就不由一阵头疼,面红耳赤,羞愧得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! 虽然,唐子骞并没有对她脫线的行为发表任何的意见,那天两人也还一起去餐厅吃饭。 不过,这并不代表唐子骞对她胡乱撒谎的行为不介意。 那天在餐厅里,唐子骞异常地安静,独自发愣的同时,隔几分钟就会抬头瞅她一眼,再陷入沉思。 一整餐饭下来,他几乎没有吃多少东西,一盘意大利面,剩了有四分之三, 她好几次想开口问缘由,话到了嘴边不是自动咽下去,就是卡在那里,怎么也吐不出来。如此反复无数次,终于还是放弃了。 一定是在为她胡乱扯的谎言困扰吧,她当时想。 这几天下来,他的行为也验证了她内心的猜想。 她没有再跟去医院。 因为唐子骞说,去医院是参加工作,身边一直带著不相干的人,不太方便。再则,就算赵愿長同意、其他医护人员亦没有意见,让她一整天窝在休息室,会闷坏。 她还能说说什么? 他的理由充分,令她毫无反驳的客观明了。 武屈人完全断了音讯,没有任何消息传来。爸爸虽没有派人到唐子骞工作的医院大吵大闹,并不代表他们完全没有在找她。 一面担心会被爸爸的手下逮到,尽可能地少出门,一边因为没有證件,无法找工作……双重壓力下,她只能选择成为窝在家里混吃等死的米虫一族。闲的时候坐下来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,忙的时候煮煮饭、拖拖地…… 这样其实和在医院休息室,又有何差别? 想想也挺悲哀,最近一段日子,她出门最久的一次,就是提著垃圾追清洁车,跑了大概有两百多米远吧。 这日子过得,简直可以和御宅族媲美谁比较宅了。 唉…… 明知道他人正在医院上班,不在屋子里,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朝他卧房紧闭的房门飘去,幽幽地凝视著—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那天之后,唐子骞好像忽然忙了起来,一天比一天晚归,有时甚至忙到直接睡在医院里。 除了早上出门碰到点个头,他们,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吧。 尽管没有对她那天的行为直接有异议,但,他的行动,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不是吗? 觉得她那天的话对他造成了困扰,所以希望她不要再去医院,避免同事继续误会两人的关系;他不喜欢他,所以早出晚归地避著她。 种种迹象表明,他对她毫无兴趣,所以极力地疏远,也借此表明,他并不喜欢她,一点点也不。 心里早就预料过这种结果,只是没料到,直面面对时,竟然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。 是她傻,不过一记意外的亲吻,竟错觉地以为,他也许是喜欢自己的。 是她想太多了。 她的初恋,还没来得及开始,就这样胎死腹中。 鼻子痒痒的,眼眶里又酸又澀,一股濕意涌上来,模糊了她的眼、浊燙著她的心。 她仰头,用力地深呼吸,不让熱燙的泪滚下来。 夜深人静。 准备回家的赵愿長路过挂著“唐子骞医师”名牌的诊室,看到隐约有光线透出,轻叩两声,扭开,看到单手撑著下巴,靠著皮椅失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唐子寒。 “还没走?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?”赵愿長低头,瞄了瞄手表,凌晨一点半,他呆呆傻傻的,在这里坐了多久了? 皮椅上的人似没有听到来人的话,兀自在思绪中深陷。 “子骞?”赵愿長走过去,轻拍他的肩膀,“怎么了?” 他眼皮微微一跳,终于回过神来,“赵愿長?你怎么来了,不是已经下班了么?” “刚巡完病房,正准备回家。”赵愿長拉来椅子,在他对面坐下,向早已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子一眼,“你呢,怎么不回去?还有工作未完成?” “没有。”他摇头,“在想些事情。” “是有关于左青青?”赵愿長一眼就看穿他在烦恼什么事情。 “嗯。”他缓缓地点头,清澈瞳眸内尽是茫然,郁言又止,“赵愿長……” 他不懂自己,为什么在左青青向吴宫妃呛声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兼未婚妻时,心底那股潮涌而上的喜悦是怎么回事。 不仅如此,还有些情绪,是三十年来,从未有过的,陌生得叫他不知所措。 见到时,不管对方在做什么,只要在视线范围内,就有一种很满足很幸福的感觉。见不到时,内心焦躁,想著对方在做什么,时时刻刻担忧—— 她有没有睡好、有没有吃饭、心情怎么样、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想她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不分开……听到她多看其他人一眼,内心又酸双澀,极不舒畅,见到她与人握手,就无可抑制地火冒三丈…… 以往,从未在哪个女人身上體会过这种、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。所以,他害怕了、退缩了,不敢面对。 他在心底低喃,却不知自己在不自觉中把话说了出来。 “子骞,感觉这种事,不是退缩就会消失不见的。”赵愿長叹气,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怕什么,时下的年轻人不都敢爱敢恨的么,之前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唐子骞到哪去了? “我不敢保证……”他静默了下,“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像之前那样,只是三分钟熱度,像伤害其他女人一样伤害她。” 这是唐子骞不敢轻易开始的原因。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,但他知道,她不是那种玩得起爱情游戏的女人。 她拒绝和武屈人结婚,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基础、更因为听闻武屈人早有女友,可见,她对感情纯度要求之高。而他、不敢肯定、也没有把握,自己的目光会一辈子专注在她身上。毕竟,他过去,从未有过独独钟情哪个女人的记录。 唐子骞垂首,焦躁地长吁口气。 左青青这些天的反常,他都看在眼里,也明白她对自己有意。 可是、他真的没有办法—— 只要一想到,将来自己可能会像厌倦其他女人一样,厌倦她,决绝地分手,然后看到她如众多前女友一样,以泪洗面,或者自残,他的心就针刺般难受,无法平静下来。 不想看到他们走到那一步,只能选择不碰触。 “我都不知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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