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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好的。

    我在林中游走时碰到一只野鸡,便想抓好好吃一顿,存些力气。

    那野鸡在前头呼扇着翅膀边跑边飞,我在后头紧追不舍。

    我眼瞧见野鸡踩到一处地方时,那地面好似震动了一下。可它轻,又能飞,就没落入陷阱,我不及驻足,一脚踩上,就掉了下去。

    之后,我在陷阱内苦熬了三天,每日只能喝到一点从上头滴下的露水。

    我以为死定了,结果天无绝人之路,三天后我被误打误撞也掉入陷阱的闫县尉救了上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出逃的前因后果,本官已清楚了,现在问你,你可认得车夫王三郎?”

    刘伯突然回头,向身后望去,似在寻找什么人。

    可他没找到。

    他沉默着。

    县令一拍惊堂木,大声喝到:“认不认得?!快说!”

    刘伯被巨响吓得一缩脖子。

    “认得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“你且说说,是如何认得此人的?”县令又道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是翠翠不知从哪儿找的野男人,自打他出现,刘府就不得安宁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个不得安宁?”县令问道。

    “少主一心对翠翠好,甚至想要违抗母亲的安排,娶她为正妻,可翠翠呢,她却与外面要啥没啥的野男人厮混。

    少主伤心不已,书也读不下去了,整日寻死觅活。

    我看着少主打小长起,他何时受过这般委屈,听他一番哭诉,我决定将此事告诉主母。主母知道了定会赶走那个贱婢。

    偏偏少主心软,念着一起长大的情分,说什么纵不能做夫妻,也还能以兄妹的情谊相互照应,真把人赶出去,她就只能自生自灭了,受了委屈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刘伯长叹一口气,道:“我们少主啊,就是心太软了。”

    “仅仅如此?”县令的手又摸上了惊堂木,警告道:“你可莫耍花样,否则有得是苦头让你尝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还有,”刘伯忙道:“我曾给过那王三一笔钱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钱?”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让他离开长安,离翠翠远点。”

    县令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,这倒是他没想到的。

    “谁的主意?”县令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我与少主商量的。”刘伯道:“既要保全翠翠,又要赶走那王三,我们只能忍气吞声。”

    “这办法是你提的,还是小刘员外提的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记不清了。”刘伯道。

    “那钱是谁出的?”

    “我出的。”刘伯道。

    “你?”县令讥讽道:“雇了你这倒贴钱的奴仆,刘家可真划算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少主原就亲近,我从前糊涂,贪墨了刘府一些钱财,那之后便如芒在背,生怕主家查账,若我被揭穿,这张跟随主家40年的老脸,可往哪儿搁?

    借着那次契机,我便向少主坦白了,少主当即表示不再追究,且待他继承家业后,还要加倍地给我赏赐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给了王三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十个银铤子。”刘伯道:“这是我贪墨的所有钱了,我自己还添了些,只多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他拿了钱之后呢?可离开了翠翠?”

    “自是没有,”刘伯道:“不仅如此,他还又找过我一回,又问我要钱,还威胁我,说什么主人和夫人都是他害死的,若我不听他的,他就要灭了刘家满门。

    如此狂徒,简直叫人笑掉大牙,我自是不愿与他纠缠,便告诉他,再敢纠缠我就要报官了。

    他一听报官,便逃走了,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。

    又过了没几天,我便上了通缉布告,哪里还顾得上操心什么王三。”

    县令捋着颚下一把小胡子,对下首的笔吏道:“将他刚才所供述的话读,叫他签字画押。”

    笔吏开始宣读记录,县令观察着刘伯,见他神色如常,没有重听谎言时的拘谨不适,心想:莫非这老小子所说都是真话?

    签字画押之前,县令又道:“若你撒了谎,本官可凭此供状治你的罪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绝不敢撒谎,句句属实啊。”刘伯道。

    “那好,你敢不敢与王三郎对质?”

    “敢!”

    答话时,刘伯膝行上前一步,态度十分坚定。

    “带王三郎上堂!”刘伯道。

    县衙大堂的幕帘后,闫寸和吴关相邻而坐。

    吴关的烧已退了,他这场病,得快去得也快。退了烧,闫寸才肯带他听审。

    他依然虚弱,在硬凳上做了一会儿,只觉得屁股硌得生疼,腰也酸背也乏,便不时在凳上扭动两下,寻找着最舒适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不行你就回去。”闫寸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别啊,正审到精彩处呢,对质什么的,想想就有意思。”吴关干脆起身,站一会儿解解乏。

    他缓缓踱着步,踱到了闫寸身边,又道:“我还是头一次听咱们这位县令审案,不急不缓,调理清楚,细致入微,让人获益匪浅。”

    闫寸点头,“多听一听,确能让人长进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”吴关又道:“听说你与县令聊了许久,是这案子有什么难点吗?”

    吴关眨着眼睛求剧透。

    “我们没谈此案。”闫寸道。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闫寸想了想,道:“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吴关感到他接下要说的事有什么特别之处,便重新坐下,耐着性子听。

    “我们说了些私事,关于娶亲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?”吴关道。

    “难道是县令?”闫寸诧异于吴关的脑回路。

    吴关挠挠头,讪笑一声,道:“我听说要先定婚约,你可定过?”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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