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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功竹仔细看向这把刀,还揪了一根头发,放在刀刃上吹了一下。 “材质一般,刀刃锋利,打磨的非常仔细,看着长度似乎稍微短了一点儿,皮绳上除了血迹,就是被油脂浸染的痕迹。 磨刀的手法,看着非常熟练,我认为这是一把是用了多年的刀,想通过铁匠找到凶手不大可能,至于是否会屠宰,我看不出来。” 周泽点点头,站起身。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王翠儿自然不能独善其身,她不是主谋也是帮凶,走到门口李大郎一脸希翼地看向周泽。 “你进去辨认一下,是不是李四郎的尸体。” 李大郎一顿,随后直接夺门而入,看到尸体一声哀嚎传来,剩下几个李家的兄弟都互相扶着,脸上难掩悲伤,王十二更是掩面痛哭,一度跪在地上。 随后李大郎从房内冲出来,扑通一下跪在周泽面前,擦了一把脸上的泪。 “求明府做主,杀了真凶给我四弟报仇啊!” 周泽呼出一口气,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,确认尸体是李四郎,这案子算是清晰了一部分,可当日打开房门,穿着新郎服饰冲出去那个人是谁? 周泽瞥了一眼,看向剩下的几个李家兄弟。 二人赶紧上前,将李大郎扶起来,不断安慰,等他们控制住情绪,周泽这才说道。 “本官会查明真相,还李四郎公道,但是你们也要控制情绪,这不是报不报仇的问题,听明白了?” 几人都跟着点头,仿佛鹌鹑一样老实,周泽迈步朝着王翠儿的厢房走去,戴着手套的双手,背在身后,那把刀就拎在手中。 坐在椅子上,看向王翠儿。 两个不良人已经将王翠儿捆住双手,此时被其中一个踹了一脚,直接跪在周泽面前,双目失神地盯着地上的青砖,没有恐惧,没有害怕。 周泽最讨厌这样的嫌疑人,因为这样的人,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,如此一来没有心里弱点,那么他们是最难招认的。 毕竟靠着这些有限的证物和人证,推断不出真凶,除非她开口。 周泽没急着说话,端着茶盏,也不去看王翠儿,就翘着二郎腿,不断吹着浮沫,随后一口一口品味着。 老徐更是老神入定一般,抱着横刀站在周泽身侧,目不斜视,甚至呼吸声音都微乎其微。 西厢的房门开着,两个不良人站在王翠儿身侧,王翠儿被反剪双手捆扎这,跪在地上,直挺挺的跪着,目光盯着青砖地面。 如此一个画面,如若不是周泽是不是吹动一下茶汤,还小口喝茶,或许觉得是静止一般。 外面等候的人不少,薛平带着不良人还有李家的几个兄弟,都在院子里面站着,冷飕飕的风吹拂着,没有一个人敢做点儿什么。 其实,周泽没想着给谁脸色,或者是故意晾着这个王翠儿,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,周泽不会轻易开口。 脑子里面,周泽可没闲着,不断回想整个过程。 虽然王十二不知道详情,甚至王家庄的人,似乎对这个王翠儿也没有更多的了解。 不过知觉告诉周泽,王翠儿有喜欢的人,这个人就是凶手。 凶手的身份,还有家境等等一切,跟李四郎相比较,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。 拥有一把如此锋利的刀,用老徐的话,并非日日用,就是说此人会杀猪屠宰,但不一定就是屠夫,这个范畴很大。 婚房拆开木板的那一天,当着李五郎李母的面,就这样快速冲出去,所有算计都是恰到好处,冲出去,直奔江中,夜色下谁能发现是谁投江。 三日之期,一个时辰一刻都没有差错,算命先生的语言也都完全在掌控中,突然的来,突然的消失,如若算命先生是附近的人,李家庄不会没人认识。 凶手找他来,目的性非常强,要么搅黄婚事贪墨聘礼,要么制造灵异事件,仿佛李四郎是自杀的假象。 至于江水里面打捞上来的那个尸身,此时已经肿胀的变形,李家和王十二进行辨别,都是从衣物上进行的判断,只要这个人身高跟死者差不多就行,毕竟面容也损毁严重。 想到尸体,周泽放下手中的茶盏,记得尸体的腋下似乎有勒痕,当时先入为主,就觉得是打捞造成的,看来值得仔细看看去。 想到这里,周泽起身出了厢房,朝着后面抬手。 “老徐留下,人不能死,薛平跟我走。” 说着,薛平跟上周泽的步伐,老徐瞥了一眼王翠儿,朝着她身上一挥手,王翠儿抿唇的动作顿住了,显然这是老徐干的。 李大郎一脸懵,不过还是赶紧跟在周泽身后,进院的时候,周泽已经看到,大院的东侧是搭建的灵棚,棺木都在那里。 脚步飞快,几人来到灵棚,李大郎这会儿才想起来,这棺木里面的并非自己四弟,抬手要吩咐什么。 不过薛平似乎感知到,赶紧回身,就那么一个眼神,李大郎顿住了。 周泽走到棺木前,朝身后的薛平摆摆手。 “打开。” 薛平忙招呼人,将棺材盖板横着挪开,周泽手中依旧拎着那个竹木夹子,检查了尸体腋下的位置,没说话转身往回走。 边走边看向身侧,薛平快步走到周泽身侧,周泽吩咐道: “跟着打捞的人都有谁,凡是参与过,甭管一次两次,还是天天来,一会儿都找来,记得我们去垂钓时,似乎江上摆渡的船家有好几个也都一并找来,就用李家的名义办。 就说,明日李家出殡,毕竟这些人都跟着忙活了快一个月,李家提前摆酒算是酬谢,除了正常的银子,再打算给一份,至于席面,就摆在李四郎院落外面。” 薛平顿了顿。 身侧的李大郎倒是没什么不满,这个明府不一样,上来就是说案子的事儿,既然这么安排,一定是有这么安排的道理。 “明府放心,我让管家和主事的一起去办,下人去报丧邀请,还是说得过去的,宴请就放安排在午时如何?” 周泽点点头,大户人家,不用提前告知,临时通知过来吃个饭,分发一些银两,也是为了给死者积福,这事儿说得过去。 薛平凑到近前,他跟随周泽有些日子,周泽这么吩咐,自然是已经有了定论。 压低声音,谨慎地问道: “明府,到底要抓谁?” 周泽出一口气,这才说道: “一个参与打捞的人,家境贫寒,身高比李四郎矮,比李四郎健硕,平日摆渡为生,偶尔能帮着去屠宰,或者之前做过屠户,不过最后这一项,估计一般人都不知道,人带来后我亲自观察。” 这回答让薛平愣住了,没想到目标 -->>
徐功竹仔细看向这把刀,还揪了一根头发,放在刀刃上吹了一下。 “材质一般,刀刃锋利,打磨的非常仔细,看着长度似乎稍微短了一点儿,皮绳上除了血迹,就是被油脂浸染的痕迹。 磨刀的手法,看着非常熟练,我认为这是一把是用了多年的刀,想通过铁匠找到凶手不大可能,至于是否会屠宰,我看不出来。” 周泽点点头,站起身。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王翠儿自然不能独善其身,她不是主谋也是帮凶,走到门口李大郎一脸希翼地看向周泽。 “你进去辨认一下,是不是李四郎的尸体。” 李大郎一顿,随后直接夺门而入,看到尸体一声哀嚎传来,剩下几个李家的兄弟都互相扶着,脸上难掩悲伤,王十二更是掩面痛哭,一度跪在地上。 随后李大郎从房内冲出来,扑通一下跪在周泽面前,擦了一把脸上的泪。 “求明府做主,杀了真凶给我四弟报仇啊!” 周泽呼出一口气,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,确认尸体是李四郎,这案子算是清晰了一部分,可当日打开房门,穿着新郎服饰冲出去那个人是谁? 周泽瞥了一眼,看向剩下的几个李家兄弟。 二人赶紧上前,将李大郎扶起来,不断安慰,等他们控制住情绪,周泽这才说道。 “本官会查明真相,还李四郎公道,但是你们也要控制情绪,这不是报不报仇的问题,听明白了?” 几人都跟着点头,仿佛鹌鹑一样老实,周泽迈步朝着王翠儿的厢房走去,戴着手套的双手,背在身后,那把刀就拎在手中。 坐在椅子上,看向王翠儿。 两个不良人已经将王翠儿捆住双手,此时被其中一个踹了一脚,直接跪在周泽面前,双目失神地盯着地上的青砖,没有恐惧,没有害怕。 周泽最讨厌这样的嫌疑人,因为这样的人,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,如此一来没有心里弱点,那么他们是最难招认的。 毕竟靠着这些有限的证物和人证,推断不出真凶,除非她开口。 周泽没急着说话,端着茶盏,也不去看王翠儿,就翘着二郎腿,不断吹着浮沫,随后一口一口品味着。 老徐更是老神入定一般,抱着横刀站在周泽身侧,目不斜视,甚至呼吸声音都微乎其微。 西厢的房门开着,两个不良人站在王翠儿身侧,王翠儿被反剪双手捆扎这,跪在地上,直挺挺的跪着,目光盯着青砖地面。 如此一个画面,如若不是周泽是不是吹动一下茶汤,还小口喝茶,或许觉得是静止一般。 外面等候的人不少,薛平带着不良人还有李家的几个兄弟,都在院子里面站着,冷飕飕的风吹拂着,没有一个人敢做点儿什么。 其实,周泽没想着给谁脸色,或者是故意晾着这个王翠儿,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,周泽不会轻易开口。 脑子里面,周泽可没闲着,不断回想整个过程。 虽然王十二不知道详情,甚至王家庄的人,似乎对这个王翠儿也没有更多的了解。 不过知觉告诉周泽,王翠儿有喜欢的人,这个人就是凶手。 凶手的身份,还有家境等等一切,跟李四郎相比较,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。 拥有一把如此锋利的刀,用老徐的话,并非日日用,就是说此人会杀猪屠宰,但不一定就是屠夫,这个范畴很大。 婚房拆开木板的那一天,当着李五郎李母的面,就这样快速冲出去,所有算计都是恰到好处,冲出去,直奔江中,夜色下谁能发现是谁投江。 三日之期,一个时辰一刻都没有差错,算命先生的语言也都完全在掌控中,突然的来,突然的消失,如若算命先生是附近的人,李家庄不会没人认识。 凶手找他来,目的性非常强,要么搅黄婚事贪墨聘礼,要么制造灵异事件,仿佛李四郎是自杀的假象。 至于江水里面打捞上来的那个尸身,此时已经肿胀的变形,李家和王十二进行辨别,都是从衣物上进行的判断,只要这个人身高跟死者差不多就行,毕竟面容也损毁严重。 想到尸体,周泽放下手中的茶盏,记得尸体的腋下似乎有勒痕,当时先入为主,就觉得是打捞造成的,看来值得仔细看看去。 想到这里,周泽起身出了厢房,朝着后面抬手。 “老徐留下,人不能死,薛平跟我走。” 说着,薛平跟上周泽的步伐,老徐瞥了一眼王翠儿,朝着她身上一挥手,王翠儿抿唇的动作顿住了,显然这是老徐干的。 李大郎一脸懵,不过还是赶紧跟在周泽身后,进院的时候,周泽已经看到,大院的东侧是搭建的灵棚,棺木都在那里。 脚步飞快,几人来到灵棚,李大郎这会儿才想起来,这棺木里面的并非自己四弟,抬手要吩咐什么。 不过薛平似乎感知到,赶紧回身,就那么一个眼神,李大郎顿住了。 周泽走到棺木前,朝身后的薛平摆摆手。 “打开。” 薛平忙招呼人,将棺材盖板横着挪开,周泽手中依旧拎着那个竹木夹子,检查了尸体腋下的位置,没说话转身往回走。 边走边看向身侧,薛平快步走到周泽身侧,周泽吩咐道: “跟着打捞的人都有谁,凡是参与过,甭管一次两次,还是天天来,一会儿都找来,记得我们去垂钓时,似乎江上摆渡的船家有好几个也都一并找来,就用李家的名义办。 就说,明日李家出殡,毕竟这些人都跟着忙活了快一个月,李家提前摆酒算是酬谢,除了正常的银子,再打算给一份,至于席面,就摆在李四郎院落外面。” 薛平顿了顿。 身侧的李大郎倒是没什么不满,这个明府不一样,上来就是说案子的事儿,既然这么安排,一定是有这么安排的道理。 “明府放心,我让管家和主事的一起去办,下人去报丧邀请,还是说得过去的,宴请就放安排在午时如何?” 周泽点点头,大户人家,不用提前告知,临时通知过来吃个饭,分发一些银两,也是为了给死者积福,这事儿说得过去。 薛平凑到近前,他跟随周泽有些日子,周泽这么吩咐,自然是已经有了定论。 压低声音,谨慎地问道: “明府,到底要抓谁?” 周泽出一口气,这才说道: “一个参与打捞的人,家境贫寒,身高比李四郎矮,比李四郎健硕,平日摆渡为生,偶尔能帮着去屠宰,或者之前做过屠户,不过最后这一项,估计一般人都不知道,人带来后我亲自观察。” 这回答让薛平愣住了,没想到目标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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