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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此言,风流彩心里一凛,感觉仿佛头顶打响一个惊雷,怔怔着好半天没回过神来。她不敢想象,自己的师傅与眼前这个人,竟然暗中有过交易。无论目的为何,她都无法接受。 “先从你师傅那儿弄清楚了一些事情,再来找我闹吧。” 留下一句轻蔑飘荡空中,使风流彩于微凉的风中僵硬…… …… 经风流彩这么一闹,花离虽没放在心上,但妙颜却不一样,甚至好像受风流彩影响很深,不像平日里那般爱说话了,时常默默地出神,做事也不如以前那般细心,确切地说并非不细心,而是根本心不在焉。 如此情况持续了一两日,花离也明白妙颜的心思,只是一直忍着没说。她不知道妙颜心里想做的事,于她而言是否是正确的选择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,到底适不适合她,毕竟自己的路要自己决定,不能全听别人的,也不能因为别人而强迫自己做出无奈的决定。 但若任由妙颜这般茫然下去也不是办法,该解决的,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欺骗的只是自己而已。 这日起来,碎雨轩比往日还要清净,听虫鸣于花草间,窸窣声格外响耳。 在碎雨轩,花离不许那些个繁文缛节,本来就只有玲花、妙颜与自己三人而已,妙颜还好,用不太恰当的话说,她便是个野丫头,在山中自由自在惯了。就是玲花,开始怎么都改不过来,后来花离无奈之下,只好强行命令她,比如,早晨不许起得太早了,见了她不许行礼,不许唤她为姑娘…… 其实花离这样做,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习惯,她希望营造一种“家”的氛围。大家既然住在一起,便不分高低贵贱,一起生活,一起聊天说笑,一起吃饭喝酒,其乐融融多好,也为这枯燥乏味的深宫,自寻一份乐趣。 估计这会儿,玲花那丫头还睡着呢。花离心想,漫步至后院,只见妙颜独坐木槿旁,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。 “想什么呢?” “花姐姐……”见着花离,妙颜稍显诧异,待她缓缓走近,又急忙将一丝愁苦掩饰过去,微抬嘴角问道,“花姐姐,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?这会儿……可还没过卯时啊……”妙颜望了望天,远空一抹墨兰还未褪去。 “睡不着,便起来了。你还说我,你呢?天没亮就起了,做什么啊?” “我捣……”妙颜顿了顿,与花离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做出捣药动作的双手,这才想起来花离的脸早就好了,于是只得尴尬笑了笑,连忙改口道,“我也睡不着。” “有心事吧,不介意的话,讲给我听听。”说着,花离坐到了妙颜对面。 “哎~”妙颜摆了摆手,一笑而过,“没有,我能有什么心事啊……” “行了,不用装了,”花离“毫不留情”地戳穿了妙颜,害她怔怔地望着自己,舌桥不下,“自从前两天风流彩来过之后,你整个人就不对劲了,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。这两天没有问你,就是想让你自己想清楚,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干扰了你自己的决。那……你现在想清楚了吗?” 妙颜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再没法掩饰目光低垂中那惆怅。 “为什么,”咋一听以为花离在提问,但妙颜抬眸看她,却又听她道,“你可清楚,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?” 听此言,妙颜若有所思,眸光黯淡了些。半晌,才终于开口道:“我只是,不想逃避。” “你觉得愧疚吗?” “不,”妙颜回答得坚决,“正因为我以为自己没有错。” 从妙颜的反应,花离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坚韧。花离以为,妙颜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,她如此踌躇不决,多半真是因为顾虑到自己。若是这样的话,花离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说两句了…… “别让自己后悔。” 花离的声音很轻,微微笑颜犹如秋水映木槿,温柔之中又隐含一丝清冷。 有那么一刹那给妙颜一种错觉,仿佛觉得花离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经历。那种眼神,一定是以亲身经历惨痛才能磨炼出来的…… 若说世上有什么跨不过去的难关,不用说,那便是情关了。虽然妙颜没有说出来,但花离还是猜得到,妙颜的心动摇不定,有大半原因与飞云有关。 “想做什么就去做吧,趁你还有机会。” 机会……妙颜听着花离的话,虽然是能领会她想要表达的道理,但总觉得越琢磨越有些不对劲。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来。不过心中有一种最明显的感觉,看着眼前的花离,感觉她似乎与之前不同了。 “花姐姐……” “嗯?”见妙颜神色忽变,似乎有些紧张,一般会让她露出这副表情的,除那“母老虎”之外,再无他人了。于是,花离不紧不慢地回头,果然见着风流彩,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身后。 只见她一张脸绷得紧,一言不发地像棵树似的立在原地,风拂过,仍纹丝不动。 她没有一见到自己就吵,花离猜到她大概已经从大巫那里知道些内情了。想她以前那般嚣张,花离忍不住也想要反击一下,于是扬起嗓子嘲讽道:“哟,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了?可以随便进出都不用通报主人一声?我这儿虽不比你们命天阁,但好歹也是大王赐的住处,别以为你是命天阁的人,就可以目无章法了。” 嗯?妙颜听花离说出这样“规矩”的话,不禁觉得好笑……看来她是故意要让风流彩难堪…… “我从进门到这儿,没见过一个人,找谁向你通报?你的侍女呢?难不成还在呼呼大睡?” “这话她就无言以对了。风流彩那张嘴还真是不好对付,花离暗暗翻了个白眼。“那你今天来,又是想做什么?” 风流彩朝花离后面抬了抬下巴,“师傅想见她。” “嗯?”花离往后侧了侧身子,见妙颜一脸诧异地指着自己……“我?” 花离深吸了一气,转过身去本想说什么,不料却被风流彩抢先堵了回去,“注意我说的,是师傅想见她。若她不愿意,我不会强行带走她。” 听风流彩这么一解释,花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只将目光转到妙颜身上,似在说“决定权在你”。 方才才说起这事儿,这会儿风流彩正好来了。如此一来,妙颜不该再犹豫不决了。“或许这是上天的意思。”花离轻轻笑道,她用只有她与妙颜心领神会的方式,在向妙颜传达着什么。 “花姐姐……可你…别再说我了,你不用考虑我,我自有打算,你没必要一直跟着我的脚步,你有自己的路要走。” 花离是认真的,她如此认真的模样,还真是少见。果然是变了,妙颜心想。 …… 然而结果,便在花离意料之中。“这碎雨轩,真是越来越清净了啊……”送走妙颜,花离驻足远望不禁感叹。 化羽这两天只来过一两次,且每次停留都不过一刻,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,想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忙,花离理解,便没有蛮不 -->>
一听此言,风流彩心里一凛,感觉仿佛头顶打响一个惊雷,怔怔着好半天没回过神来。她不敢想象,自己的师傅与眼前这个人,竟然暗中有过交易。无论目的为何,她都无法接受。 “先从你师傅那儿弄清楚了一些事情,再来找我闹吧。” 留下一句轻蔑飘荡空中,使风流彩于微凉的风中僵硬…… …… 经风流彩这么一闹,花离虽没放在心上,但妙颜却不一样,甚至好像受风流彩影响很深,不像平日里那般爱说话了,时常默默地出神,做事也不如以前那般细心,确切地说并非不细心,而是根本心不在焉。 如此情况持续了一两日,花离也明白妙颜的心思,只是一直忍着没说。她不知道妙颜心里想做的事,于她而言是否是正确的选择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,到底适不适合她,毕竟自己的路要自己决定,不能全听别人的,也不能因为别人而强迫自己做出无奈的决定。 但若任由妙颜这般茫然下去也不是办法,该解决的,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欺骗的只是自己而已。 这日起来,碎雨轩比往日还要清净,听虫鸣于花草间,窸窣声格外响耳。 在碎雨轩,花离不许那些个繁文缛节,本来就只有玲花、妙颜与自己三人而已,妙颜还好,用不太恰当的话说,她便是个野丫头,在山中自由自在惯了。就是玲花,开始怎么都改不过来,后来花离无奈之下,只好强行命令她,比如,早晨不许起得太早了,见了她不许行礼,不许唤她为姑娘…… 其实花离这样做,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习惯,她希望营造一种“家”的氛围。大家既然住在一起,便不分高低贵贱,一起生活,一起聊天说笑,一起吃饭喝酒,其乐融融多好,也为这枯燥乏味的深宫,自寻一份乐趣。 估计这会儿,玲花那丫头还睡着呢。花离心想,漫步至后院,只见妙颜独坐木槿旁,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。 “想什么呢?” “花姐姐……”见着花离,妙颜稍显诧异,待她缓缓走近,又急忙将一丝愁苦掩饰过去,微抬嘴角问道,“花姐姐,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?这会儿……可还没过卯时啊……”妙颜望了望天,远空一抹墨兰还未褪去。 “睡不着,便起来了。你还说我,你呢?天没亮就起了,做什么啊?” “我捣……”妙颜顿了顿,与花离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做出捣药动作的双手,这才想起来花离的脸早就好了,于是只得尴尬笑了笑,连忙改口道,“我也睡不着。” “有心事吧,不介意的话,讲给我听听。”说着,花离坐到了妙颜对面。 “哎~”妙颜摆了摆手,一笑而过,“没有,我能有什么心事啊……” “行了,不用装了,”花离“毫不留情”地戳穿了妙颜,害她怔怔地望着自己,舌桥不下,“自从前两天风流彩来过之后,你整个人就不对劲了,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。这两天没有问你,就是想让你自己想清楚,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干扰了你自己的决。那……你现在想清楚了吗?” 妙颜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再没法掩饰目光低垂中那惆怅。 “为什么,”咋一听以为花离在提问,但妙颜抬眸看她,却又听她道,“你可清楚,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?” 听此言,妙颜若有所思,眸光黯淡了些。半晌,才终于开口道:“我只是,不想逃避。” “你觉得愧疚吗?” “不,”妙颜回答得坚决,“正因为我以为自己没有错。” 从妙颜的反应,花离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坚韧。花离以为,妙颜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,她如此踌躇不决,多半真是因为顾虑到自己。若是这样的话,花离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说两句了…… “别让自己后悔。” 花离的声音很轻,微微笑颜犹如秋水映木槿,温柔之中又隐含一丝清冷。 有那么一刹那给妙颜一种错觉,仿佛觉得花离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经历。那种眼神,一定是以亲身经历惨痛才能磨炼出来的…… 若说世上有什么跨不过去的难关,不用说,那便是情关了。虽然妙颜没有说出来,但花离还是猜得到,妙颜的心动摇不定,有大半原因与飞云有关。 “想做什么就去做吧,趁你还有机会。” 机会……妙颜听着花离的话,虽然是能领会她想要表达的道理,但总觉得越琢磨越有些不对劲。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来。不过心中有一种最明显的感觉,看着眼前的花离,感觉她似乎与之前不同了。 “花姐姐……” “嗯?”见妙颜神色忽变,似乎有些紧张,一般会让她露出这副表情的,除那“母老虎”之外,再无他人了。于是,花离不紧不慢地回头,果然见着风流彩,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身后。 只见她一张脸绷得紧,一言不发地像棵树似的立在原地,风拂过,仍纹丝不动。 她没有一见到自己就吵,花离猜到她大概已经从大巫那里知道些内情了。想她以前那般嚣张,花离忍不住也想要反击一下,于是扬起嗓子嘲讽道:“哟,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了?可以随便进出都不用通报主人一声?我这儿虽不比你们命天阁,但好歹也是大王赐的住处,别以为你是命天阁的人,就可以目无章法了。” 嗯?妙颜听花离说出这样“规矩”的话,不禁觉得好笑……看来她是故意要让风流彩难堪…… “我从进门到这儿,没见过一个人,找谁向你通报?你的侍女呢?难不成还在呼呼大睡?” “这话她就无言以对了。风流彩那张嘴还真是不好对付,花离暗暗翻了个白眼。“那你今天来,又是想做什么?” 风流彩朝花离后面抬了抬下巴,“师傅想见她。” “嗯?”花离往后侧了侧身子,见妙颜一脸诧异地指着自己……“我?” 花离深吸了一气,转过身去本想说什么,不料却被风流彩抢先堵了回去,“注意我说的,是师傅想见她。若她不愿意,我不会强行带走她。” 听风流彩这么一解释,花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只将目光转到妙颜身上,似在说“决定权在你”。 方才才说起这事儿,这会儿风流彩正好来了。如此一来,妙颜不该再犹豫不决了。“或许这是上天的意思。”花离轻轻笑道,她用只有她与妙颜心领神会的方式,在向妙颜传达着什么。 “花姐姐……可你…别再说我了,你不用考虑我,我自有打算,你没必要一直跟着我的脚步,你有自己的路要走。” 花离是认真的,她如此认真的模样,还真是少见。果然是变了,妙颜心想。 …… 然而结果,便在花离意料之中。“这碎雨轩,真是越来越清净了啊……”送走妙颜,花离驻足远望不禁感叹。 化羽这两天只来过一两次,且每次停留都不过一刻,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,想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忙,花离理解,便没有蛮不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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