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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诩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他狠狠盯着安逸,双眸一片阴霾,缓缓将缠在腰间的软鞭握在手里,暗运北冥诀,顷刻间浑身围绕着一股冰凉气息。 “安逸,你拿女人来要挟我,只会让我看不起你。要化解你我之间的恩怨,只有一条路,用你的剑,和我决一生死,来一场真正的较量。如果我输了,要杀要剐随你处置,我绝不阻止你取十方策。只是,你先放了她们” 安逸敛起脸上笑意,眸中杀气尽现,右手缓缓按上腰间夜陵宝剑的剑柄,因太过用力而骨节泛青。 颜奴眼看安逸已被燕诩撩起战意,忙道:“少主,现在可不是谈什么较量的时候,千万别中了燕诩的诡计,月蚀即将到来,当以大局为重。只要您得到十方策,今晚在这里的所有人,统统逃不出您的掌心,届时您要怎么处置,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?” 安逸闻言,握住剑柄的手渐渐放松,不屑地看了燕诩一眼,“和我谈条件,你也得有筹码。过了今晚,连你这条贱命都是我的,还妄想护着自己的女人?可笑。” 他正想命燕诩让他的人退出洞外,忽听姜八冷笑着道:“那可不一定,安逸,你别太得意了,有时候过分自信,只会变成可笑的自大。” 他侧身望去,姜八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昂然走进岩洞,而她身后,跟着另一名女子,那女子身上仍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,但脸色苍白如纸,竟是本应由自己手下看管着的叶萱。他不由勃然大怒,刚才他念在姜八帮过自己的份上,没有阻止她跟着自己进来,没想到她竟然不知好歹,临时变节。 他怒道:“姜八,你找死?” 燕诩见到叶萱无恙,紧绷的心终于一松,仍是问道:“萱儿,你如何了?” 叶萱吃了两颗续血丹后,很快醒了过来,颜奴刚才趁乱潜入洞里,将她交给手下看管,所以刚才洞里发生的事,她听得清清楚楚。听到安逸向燕诩提出的条件,她既着急又愤怒,恰在此时,姜八忽然出手救了她。 她看向燕诩,他灼灼的眸光让她感到心安,“瑾云,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 燕诩放下心来,转而看向姜八,他不知姜八打的什么主意,但既然她此时出手救叶萱,至少她打的主意不会对自己不利。 而此时的安逸,同样想知道姜八在搞什么鬼,怒道:“姜八,我警告你,你若坏我好事,我绝不会姑息你!” 姜八一双杏目在安逸的俊脸上转了转,神色有些凄然,“安逸,你怨不得我,我不是没对你付出过真心,只是你不屑一顾罢了。如今你利用完我,就想一脚将我踢开,你也太小瞧我了,我姜菡咽不下这口气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变得决绝,“你说得对,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壤壤,皆为利往,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,谁也不会做。我也一样,你得到十方策,一统天下,对我大齐有什么好处?我为何要帮你?” 她看向燕诩,嫣然一笑,“世子爷,父皇曾误信安逸谗言,以至对您生出许多误会,一时鬼迷心窍,派兵相助魏国,实在惭愧。如今我父皇已幡然醒悟,看清了安逸的阴谋诡计,实不相瞒,此番父皇让菡儿来十方,其实是为了摧毁十方策,世子爷可千万别误会,以为齐国是来相助安逸的。” 姜八虽然性子直,心里藏不住事,脾气也暴躁了些,但并不是个蠢笨的人,已明白到安逸由始至终只是利用她而已,对他不再抱任何幻想。她在来十方的路上就听闻燕诩正在筹备伐齐一事,刚才躲在隐蔽处时,心里便一直在盘算,她若是杀了叶萱,安逸没了祭品自然得不到十方策,这样虽完成了父皇的任务,但此事一了,晋国依然会出兵伐齐。 她转念一想,若是她出手帮燕诩一把,把他的妻子还给她,也许会让齐国免去一场兵戈扰攘之灾。她虽很想替弟弟姜寐报仇,但一番计较后,还是决定把个人恩怨先缓一缓,“世子爷是明白人,定会明白菡儿的用心良苦。齐国不希望有人能得到十方策,我相信世子也一样,既然如此,我想世子爷不会介意多一个盟友。” 燕诩嘴角微弯,这个时候,他又怎会拒绝姜八的主动示好,“八公主说得对,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。多谢公主出手相助,你的情,我领了。” 安逸握住剑柄,看向姜八的眸子差点冒出火来,“姜八,你竟敢背叛我?” 姜八被他看得心惊肉跳,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眼看着安逸似要动手抢人,燕诩上前一步,手腕一动,手中软鞭倏地绷直。 就在双方剑张弩拔之际,一直站在石阶上的颜奴忽然道:“少主,莫急。世子爷,若想救回你的母亲,就用你的女人来换吧。否则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 颜奴一边说,一边用手扼住睿王妃细弱的脖子。叶萱是少主的祭品,无论如何不能少了她。如今唯有将赌注押在睿王妃身上,看看燕诩是要保自己的女人,还是自己的母亲了。 燕诩身子一僵,转而看向颜奴,睿王妃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,像一片失了生机的枯叶,而颜奴那只鹰爪般的手,正紧紧扼住她的脖子,这一幕让燕诩握着软鞭的手微不可察地轻颤。 石阶下,睿王早已退到华媖身边,眼看颜奴要对睿王妃不利,不由大急,先不说那是陪伴他二十多年的发妻,她也是他的祭品啊,他手中的伏羲八卦虽是假的,但真的八卦不也在这岩洞里吗?只要一刻还没有人得到十方策,他就一刻还有希望,他才不必管血异人的死活。 他心念急转,大声朝燕诩道:“逆子!那是你的母亲,你还犹豫什么?快让你的女人去换回来!” 一个是自己曾许诺要护她爱她一辈子的女人,一个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母亲,燕诩下颚绷得紧紧的,两边太阳突突直跳,全身血脉喷张,无论她们中的哪一个有不测,他都无法释怀。 就在此时,站在姜八身后的叶萱忽然开口,“瑾云,你别担心,我去换王妃。” 燕诩一惊,难过地看向叶萱,“不,萱儿,你不必如此。” 叶萱朝他微微一笑,一双眸子澄澈明亮,“瑾云,我不会有事的,因为……安逸不会得到十方策。” 她说得如此平静,却让在场众人均一阵愣怔。 燕诩愕然道:“萱儿,你说什么?” 叶萱看了燕诩一眼,随即指向对面山壁的伏羲八卦,“你看,它在流泪。” 众人又是一怔,不约而同看向山壁,果然看到伏羲石像半睁半阖的双眸下,两行水印缓缓滑落,那双眸子是那样的悲哀,带着怜悯和不忍,似不愿意看到眼前的一切。 燕诩心中一颤,他记得很清楚,上一世,就在他要献上祭品之际,伏羲石像也像现在这般,流出两行眼泪。当时他一心记挂着祭祀,完全没想过它为何会流泪。他不由问道:“它为何要流泪?” 叶萱道:“因为他在难过,世人皆被权欲之心蒙蔽了双眼 -->>
燕诩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他狠狠盯着安逸,双眸一片阴霾,缓缓将缠在腰间的软鞭握在手里,暗运北冥诀,顷刻间浑身围绕着一股冰凉气息。 “安逸,你拿女人来要挟我,只会让我看不起你。要化解你我之间的恩怨,只有一条路,用你的剑,和我决一生死,来一场真正的较量。如果我输了,要杀要剐随你处置,我绝不阻止你取十方策。只是,你先放了她们” 安逸敛起脸上笑意,眸中杀气尽现,右手缓缓按上腰间夜陵宝剑的剑柄,因太过用力而骨节泛青。 颜奴眼看安逸已被燕诩撩起战意,忙道:“少主,现在可不是谈什么较量的时候,千万别中了燕诩的诡计,月蚀即将到来,当以大局为重。只要您得到十方策,今晚在这里的所有人,统统逃不出您的掌心,届时您要怎么处置,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?” 安逸闻言,握住剑柄的手渐渐放松,不屑地看了燕诩一眼,“和我谈条件,你也得有筹码。过了今晚,连你这条贱命都是我的,还妄想护着自己的女人?可笑。” 他正想命燕诩让他的人退出洞外,忽听姜八冷笑着道:“那可不一定,安逸,你别太得意了,有时候过分自信,只会变成可笑的自大。” 他侧身望去,姜八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昂然走进岩洞,而她身后,跟着另一名女子,那女子身上仍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,但脸色苍白如纸,竟是本应由自己手下看管着的叶萱。他不由勃然大怒,刚才他念在姜八帮过自己的份上,没有阻止她跟着自己进来,没想到她竟然不知好歹,临时变节。 他怒道:“姜八,你找死?” 燕诩见到叶萱无恙,紧绷的心终于一松,仍是问道:“萱儿,你如何了?” 叶萱吃了两颗续血丹后,很快醒了过来,颜奴刚才趁乱潜入洞里,将她交给手下看管,所以刚才洞里发生的事,她听得清清楚楚。听到安逸向燕诩提出的条件,她既着急又愤怒,恰在此时,姜八忽然出手救了她。 她看向燕诩,他灼灼的眸光让她感到心安,“瑾云,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 燕诩放下心来,转而看向姜八,他不知姜八打的什么主意,但既然她此时出手救叶萱,至少她打的主意不会对自己不利。 而此时的安逸,同样想知道姜八在搞什么鬼,怒道:“姜八,我警告你,你若坏我好事,我绝不会姑息你!” 姜八一双杏目在安逸的俊脸上转了转,神色有些凄然,“安逸,你怨不得我,我不是没对你付出过真心,只是你不屑一顾罢了。如今你利用完我,就想一脚将我踢开,你也太小瞧我了,我姜菡咽不下这口气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变得决绝,“你说得对,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壤壤,皆为利往,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,谁也不会做。我也一样,你得到十方策,一统天下,对我大齐有什么好处?我为何要帮你?” 她看向燕诩,嫣然一笑,“世子爷,父皇曾误信安逸谗言,以至对您生出许多误会,一时鬼迷心窍,派兵相助魏国,实在惭愧。如今我父皇已幡然醒悟,看清了安逸的阴谋诡计,实不相瞒,此番父皇让菡儿来十方,其实是为了摧毁十方策,世子爷可千万别误会,以为齐国是来相助安逸的。” 姜八虽然性子直,心里藏不住事,脾气也暴躁了些,但并不是个蠢笨的人,已明白到安逸由始至终只是利用她而已,对他不再抱任何幻想。她在来十方的路上就听闻燕诩正在筹备伐齐一事,刚才躲在隐蔽处时,心里便一直在盘算,她若是杀了叶萱,安逸没了祭品自然得不到十方策,这样虽完成了父皇的任务,但此事一了,晋国依然会出兵伐齐。 她转念一想,若是她出手帮燕诩一把,把他的妻子还给她,也许会让齐国免去一场兵戈扰攘之灾。她虽很想替弟弟姜寐报仇,但一番计较后,还是决定把个人恩怨先缓一缓,“世子爷是明白人,定会明白菡儿的用心良苦。齐国不希望有人能得到十方策,我相信世子也一样,既然如此,我想世子爷不会介意多一个盟友。” 燕诩嘴角微弯,这个时候,他又怎会拒绝姜八的主动示好,“八公主说得对,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。多谢公主出手相助,你的情,我领了。” 安逸握住剑柄,看向姜八的眸子差点冒出火来,“姜八,你竟敢背叛我?” 姜八被他看得心惊肉跳,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眼看着安逸似要动手抢人,燕诩上前一步,手腕一动,手中软鞭倏地绷直。 就在双方剑张弩拔之际,一直站在石阶上的颜奴忽然道:“少主,莫急。世子爷,若想救回你的母亲,就用你的女人来换吧。否则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 颜奴一边说,一边用手扼住睿王妃细弱的脖子。叶萱是少主的祭品,无论如何不能少了她。如今唯有将赌注押在睿王妃身上,看看燕诩是要保自己的女人,还是自己的母亲了。 燕诩身子一僵,转而看向颜奴,睿王妃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,像一片失了生机的枯叶,而颜奴那只鹰爪般的手,正紧紧扼住她的脖子,这一幕让燕诩握着软鞭的手微不可察地轻颤。 石阶下,睿王早已退到华媖身边,眼看颜奴要对睿王妃不利,不由大急,先不说那是陪伴他二十多年的发妻,她也是他的祭品啊,他手中的伏羲八卦虽是假的,但真的八卦不也在这岩洞里吗?只要一刻还没有人得到十方策,他就一刻还有希望,他才不必管血异人的死活。 他心念急转,大声朝燕诩道:“逆子!那是你的母亲,你还犹豫什么?快让你的女人去换回来!” 一个是自己曾许诺要护她爱她一辈子的女人,一个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母亲,燕诩下颚绷得紧紧的,两边太阳突突直跳,全身血脉喷张,无论她们中的哪一个有不测,他都无法释怀。 就在此时,站在姜八身后的叶萱忽然开口,“瑾云,你别担心,我去换王妃。” 燕诩一惊,难过地看向叶萱,“不,萱儿,你不必如此。” 叶萱朝他微微一笑,一双眸子澄澈明亮,“瑾云,我不会有事的,因为……安逸不会得到十方策。” 她说得如此平静,却让在场众人均一阵愣怔。 燕诩愕然道:“萱儿,你说什么?” 叶萱看了燕诩一眼,随即指向对面山壁的伏羲八卦,“你看,它在流泪。” 众人又是一怔,不约而同看向山壁,果然看到伏羲石像半睁半阖的双眸下,两行水印缓缓滑落,那双眸子是那样的悲哀,带着怜悯和不忍,似不愿意看到眼前的一切。 燕诩心中一颤,他记得很清楚,上一世,就在他要献上祭品之际,伏羲石像也像现在这般,流出两行眼泪。当时他一心记挂着祭祀,完全没想过它为何会流泪。他不由问道:“它为何要流泪?” 叶萱道:“因为他在难过,世人皆被权欲之心蒙蔽了双眼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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