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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城,墓园,大雨。 天空坠满了灰黑色的云,猎猎的冷风吹透了人们的衣衫。 这一天,【热情】的尸体被送回了落日城,这里有他的葬礼。 罗夏站在墓园的外面,望着墓园中缓缓入土的棕色棺材。 他依旧穿着他的黑色大衣,戴着他的黑色帽子,任由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身上,再顺着帽檐和衣摆滴下。他没有戴面具,因为只是此刻,他想允许自己拥有软弱的悲伤。 参加葬礼的人很少,两男一女,三个人站在大雨中,聆听着牧师的悼词。 罗夏认得他们,其中一男一女同样是落日城的守夜人,听说是【热情】曾经的徒弟,另一个男的则是曾经【热情】抓捕过的一位罪犯——【影子】。 葬礼很快结束了,所有人都撑着伞准备离开,只有【影子】留了下来,为【热情】献了一束花。 墓园,很快又在无休止的雨声里恢复了“寂静”。 罗夏走了进去,他走到了【热情】的墓碑前,缓缓地蹲了下来。 “这就是你曾经欣赏却又畏惧的孤独吗?” 雨拉下了厚重的帷幕,让眼前的一切都在孤寂中模糊,罗夏在自己的心中低语着: “行走在黑暗里,挣扎在泥沼里,你做了一个无名的英雄,为此,你几乎一无所有,你没有时间照顾友情,在死的时候,只有敌人前来献花。” 他从那束花里拿起了一枝玫瑰,放在了【热情】的墓前。 “这就是我们的结局?对吗?暴力将由暴力来终结,等待我们的,只有孤独的死去。这是悲剧,还是喜剧?无论这是什么,你总会保持热情,而我,不会畏惧,也不会妥协。” 唐纳德·休,【热情】,生于第四纪元2458年。 在雨中被埋葬。 ———— 守夜人的身份极为隐秘,很多时候就连真正的守夜人搭档,都不知道互相的真实身份。 但【热情】不同,他十分高调,虽然他从未明说,但几乎整个落日城,甚至于整个西大陆,都知道他是谁,他是曾经的落日城卫兵总教官,在他辞职之后,他依旧努力地维持着落日城的和平。 每天,落日城的报纸都报道着他的事迹,在大街小巷里,人们兴味盎然地谈论着义务警察的行踪。但讽刺的是,在他的赞礼却全然体现不了他的人气。 是因为雨太大了吗?不,或许,只是在人民的心中,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重要。 【热情】的死亡地点在灰烬城,虽然报纸上说那只是一起入室抢劫引起的意外杀人。 但入室抢劫犯能够杀死【热情】?荒谬! 更重要的是,在【热情】临走之前,罗夏从他那儿听到,他最近在调查一个古怪的组织,那个组织或许涉及了一个巨大的阴谋。 为了很多原因,但最终,罗夏顺着【热情】的脚印,一步步地来到了灰烬城。 ———— 罗夏讨厌浮空飞艇,他有点晕机。 当他走出停泊点的时候,天边的晚霞已经开始收束。 灰烬城的夜晚来得这么快,以至于罗夏有点匆忙地套上了他的面具,连日的奔波让他的情绪有些暴躁。 但是,无论哪个城市都一样,罪恶都无处不在。 他打晕了两个试图强·奸女孩的小混混,放倒了五个入室抢劫的帮派成员。 之后,罗夏遇到了灰烬城的守夜人——【白武士】,那是个穿着白色武士袍,头戴兜帽,脸上带了个猫头鹰假面中年男人。 【白武士】放下了手中警惕举起的剑,问道:“【无面者】?你不是应该在落日城吗?” “你不知道吗,【白武士】?【热情】死在了灰烬城。”罗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 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 “五天前。最近灰烬城有什么古怪的事发生吗?或者说,你有什么线索吗?” “要说有什么怪事的话,八天前,杰克·斯卡雷特伯爵遭到了刺杀,还有,两天前,【九命猫】来到了这个城市。” “【九命猫】?那个恶贯满盈的刺杀团伙?” “是的,【鼹鼠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,但是,那毕竟不是我们能够面对的对手。” “所以,你们就放任他们在这个城市里肆虐?” 罗夏的语气让【白武士】恼怒地皱起了眉头:“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,就算对于你来说【九命猫】也是无法对抗的敌人,不是吗?而且,至少在这两天,他们并没有惹什么事,或许他们只是路过,马上就会走了。” “哼!”罗夏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笑,“为了安全着想?可笑,放任邪恶自由地来去,这就是你的正义?还是说这就是你想当的守夜人?一个向邪恶妥协的家伙?说吧,那十只猫在哪里?” “你想要干什么?”就算刚刚才被罗夏嘲讽,但【白武士】却又不能放任罗夏去找【九命猫】的麻烦——那当然不是为了【九命猫】的死活,而是为了【无面者】的安危。 然而,罗夏这样孤僻的家伙从不会体会别人的关心,他只是冷而坚决地说道:“我要将那些肆意收割生命的小猫宰了。” “你怎么宰,正面对决,你是不可能打得过他们的。” “那就在阴影里埋伏,在他们放松的时候偷袭,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法对抗的罪恶,只有心软犹豫的正义。” “好吧,如果这是你的意思的话!”【白武士】这时也不生气了,虽然他和罗夏的观点不同,但面对着一个有着坚决意志的同行,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肚量去忍受对方暴躁的脾气,所以,他将【九命猫】的行踪告诉了罗夏。 在第一天晚上,罗夏杀了被困在笼子里的猫。 同时,罗夏遇到了两个有趣的人。其中的那个男孩,有着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,他的眼中带着一种道德惯性一般的怜悯。 在那明亮的黑瞳中,罗夏看到了虚伪的哀伤,和种子一样小的善良。 那让他想起了与【热情】一同度过的青春。 ———— 接下来的几天,罗夏一无所获,但他从之前的报纸中察觉了不对。 灰烬城有名的守夜人【猫头鹰】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了,让人疑惑他是否已经死亡,就像【热情】一样。 在第七天的下午,罗夏找到了最后一次见到【猫头鹰】的那个男人。 那时,那个男人正被两个讨债人拳打脚踢。 午后的阳光依然炽烈,却只能在这藏污纳垢的巷子里投下阴暗的光线。 罗夏看到了蹲在墙角里的那个人眼中的痛苦与茫然,他突然想到: 在这个世界上,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死去,是什么让一个人的死比其他的人更重要? 因为,这些死去的人中有好有坏。 然而,这个世界上理应得到惩戒的人有那么多,但时间却那么少。(注1) 注:最后三句话出自《守望者》,意思差不多吧,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,事实上,罗夏的角色构建很大程度上参考了那部电影,嗯,那真是部好电影。 <center><script>hf();</s -->>
落日城,墓园,大雨。 天空坠满了灰黑色的云,猎猎的冷风吹透了人们的衣衫。 这一天,【热情】的尸体被送回了落日城,这里有他的葬礼。 罗夏站在墓园的外面,望着墓园中缓缓入土的棕色棺材。 他依旧穿着他的黑色大衣,戴着他的黑色帽子,任由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身上,再顺着帽檐和衣摆滴下。他没有戴面具,因为只是此刻,他想允许自己拥有软弱的悲伤。 参加葬礼的人很少,两男一女,三个人站在大雨中,聆听着牧师的悼词。 罗夏认得他们,其中一男一女同样是落日城的守夜人,听说是【热情】曾经的徒弟,另一个男的则是曾经【热情】抓捕过的一位罪犯——【影子】。 葬礼很快结束了,所有人都撑着伞准备离开,只有【影子】留了下来,为【热情】献了一束花。 墓园,很快又在无休止的雨声里恢复了“寂静”。 罗夏走了进去,他走到了【热情】的墓碑前,缓缓地蹲了下来。 “这就是你曾经欣赏却又畏惧的孤独吗?” 雨拉下了厚重的帷幕,让眼前的一切都在孤寂中模糊,罗夏在自己的心中低语着: “行走在黑暗里,挣扎在泥沼里,你做了一个无名的英雄,为此,你几乎一无所有,你没有时间照顾友情,在死的时候,只有敌人前来献花。” 他从那束花里拿起了一枝玫瑰,放在了【热情】的墓前。 “这就是我们的结局?对吗?暴力将由暴力来终结,等待我们的,只有孤独的死去。这是悲剧,还是喜剧?无论这是什么,你总会保持热情,而我,不会畏惧,也不会妥协。” 唐纳德·休,【热情】,生于第四纪元2458年。 在雨中被埋葬。 ———— 守夜人的身份极为隐秘,很多时候就连真正的守夜人搭档,都不知道互相的真实身份。 但【热情】不同,他十分高调,虽然他从未明说,但几乎整个落日城,甚至于整个西大陆,都知道他是谁,他是曾经的落日城卫兵总教官,在他辞职之后,他依旧努力地维持着落日城的和平。 每天,落日城的报纸都报道着他的事迹,在大街小巷里,人们兴味盎然地谈论着义务警察的行踪。但讽刺的是,在他的赞礼却全然体现不了他的人气。 是因为雨太大了吗?不,或许,只是在人民的心中,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重要。 【热情】的死亡地点在灰烬城,虽然报纸上说那只是一起入室抢劫引起的意外杀人。 但入室抢劫犯能够杀死【热情】?荒谬! 更重要的是,在【热情】临走之前,罗夏从他那儿听到,他最近在调查一个古怪的组织,那个组织或许涉及了一个巨大的阴谋。 为了很多原因,但最终,罗夏顺着【热情】的脚印,一步步地来到了灰烬城。 ———— 罗夏讨厌浮空飞艇,他有点晕机。 当他走出停泊点的时候,天边的晚霞已经开始收束。 灰烬城的夜晚来得这么快,以至于罗夏有点匆忙地套上了他的面具,连日的奔波让他的情绪有些暴躁。 但是,无论哪个城市都一样,罪恶都无处不在。 他打晕了两个试图强·奸女孩的小混混,放倒了五个入室抢劫的帮派成员。 之后,罗夏遇到了灰烬城的守夜人——【白武士】,那是个穿着白色武士袍,头戴兜帽,脸上带了个猫头鹰假面中年男人。 【白武士】放下了手中警惕举起的剑,问道:“【无面者】?你不是应该在落日城吗?” “你不知道吗,【白武士】?【热情】死在了灰烬城。”罗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 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 “五天前。最近灰烬城有什么古怪的事发生吗?或者说,你有什么线索吗?” “要说有什么怪事的话,八天前,杰克·斯卡雷特伯爵遭到了刺杀,还有,两天前,【九命猫】来到了这个城市。” “【九命猫】?那个恶贯满盈的刺杀团伙?” “是的,【鼹鼠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,但是,那毕竟不是我们能够面对的对手。” “所以,你们就放任他们在这个城市里肆虐?” 罗夏的语气让【白武士】恼怒地皱起了眉头:“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,就算对于你来说【九命猫】也是无法对抗的敌人,不是吗?而且,至少在这两天,他们并没有惹什么事,或许他们只是路过,马上就会走了。” “哼!”罗夏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笑,“为了安全着想?可笑,放任邪恶自由地来去,这就是你的正义?还是说这就是你想当的守夜人?一个向邪恶妥协的家伙?说吧,那十只猫在哪里?” “你想要干什么?”就算刚刚才被罗夏嘲讽,但【白武士】却又不能放任罗夏去找【九命猫】的麻烦——那当然不是为了【九命猫】的死活,而是为了【无面者】的安危。 然而,罗夏这样孤僻的家伙从不会体会别人的关心,他只是冷而坚决地说道:“我要将那些肆意收割生命的小猫宰了。” “你怎么宰,正面对决,你是不可能打得过他们的。” “那就在阴影里埋伏,在他们放松的时候偷袭,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法对抗的罪恶,只有心软犹豫的正义。” “好吧,如果这是你的意思的话!”【白武士】这时也不生气了,虽然他和罗夏的观点不同,但面对着一个有着坚决意志的同行,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肚量去忍受对方暴躁的脾气,所以,他将【九命猫】的行踪告诉了罗夏。 在第一天晚上,罗夏杀了被困在笼子里的猫。 同时,罗夏遇到了两个有趣的人。其中的那个男孩,有着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,他的眼中带着一种道德惯性一般的怜悯。 在那明亮的黑瞳中,罗夏看到了虚伪的哀伤,和种子一样小的善良。 那让他想起了与【热情】一同度过的青春。 ———— 接下来的几天,罗夏一无所获,但他从之前的报纸中察觉了不对。 灰烬城有名的守夜人【猫头鹰】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了,让人疑惑他是否已经死亡,就像【热情】一样。 在第七天的下午,罗夏找到了最后一次见到【猫头鹰】的那个男人。 那时,那个男人正被两个讨债人拳打脚踢。 午后的阳光依然炽烈,却只能在这藏污纳垢的巷子里投下阴暗的光线。 罗夏看到了蹲在墙角里的那个人眼中的痛苦与茫然,他突然想到: 在这个世界上,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死去,是什么让一个人的死比其他的人更重要? 因为,这些死去的人中有好有坏。 然而,这个世界上理应得到惩戒的人有那么多,但时间却那么少。(注1) 注:最后三句话出自《守望者》,意思差不多吧,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,事实上,罗夏的角色构建很大程度上参考了那部电影,嗯,那真是部好电影。 <center><script>hf();</s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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