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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左右,也无非是为了你。”容景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道:“否则还有什么人和什么事情能让他不顾及叶倩和她肚子里的骨肉?” 云浅月打住思绪,微微沉默。 “云暮寒收到了夜轻染一封信,信中只写了你的名字。”容景摸了摸她的头,笑道:“云暮寒也是聪明人,夜轻染是给了他一个选择,信中的意思被他参透,说的是有你没他。他知道你的身上种了情毒,若是夜轻染使什么手段,你当时生死未卜,一切都难以预料。所以,他便心甘情愿受了他的威胁,这也是情理之中。” 云浅月想着云暮寒对她是极好,也许以前有什么心思,但是从她启动凤凰劫后,从清婉公主死后,从他选择叶倩后,便彻底地打住了。但有些棋已经走出了,终是无奈。 “叶倩恨夜轻染,将他帝师一脉倾覆,将他逼回天圣京城,算是报了前仇旧恨,但是她也恼恨你,不能将你如何,所以只能离开了,她让我告诉你,以后你与云暮寒一辈子都别想再见,他既然选择死,就活着也当死好了。” 云浅月微微抿起唇角。 容景看着她道:“叶倩是拿她腹中孩子的性命换回了云暮寒,她恨恼也是应该。云暮寒能够不死,但是如今还昏迷不醒。叶倩能捡回一命,又报了仇,但是却因此废除了南疆咒术,南疆王室算是绝了根源。这与南疆王对她的期待大相径庭。她选择了云暮寒,的确是用生命保住了他,也与你当初将云暮寒交到她手中时的结果做到了不负卿意,殊途同归。他们从此隐世,安安平平,不想被人叨扰,也未必不好。你无需伤心,或者因她的话介怀。” 云浅月笑了笑,摇摇头,“我介怀什么?每个人都各有缘法。云暮寒和叶倩如今只是他们的缘法罢了,云暮寒对我的好我会记得,只要他从今以后幸福就好。” “叶倩如此破釜沉舟,云暮寒遇到她也是幸运,他们自然会幸福。”容景道。 “一朝卸去荣华,他们以后可以泛舟碧波了。”云浅月轻轻感叹一句。 容景看着她,眸光有几分幽幽,“可惜你我,将来被牢笼困住,怕是还不及他们。你喜好自由自在,天山踏雪,碧海泛舟,我恐怕不能为你做到了。” 云浅月忽然笑了,摇摇头,“怎么会不及他们?吾心安处是吾家。只要你我在一起,无论是在哪里,我都觉得好。这么多年,天下哪里我没去过?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风景?大难归来,又怎么会再向往外面?我如今所思所想无非是只要你在我身边,就是世界上最好不过的事儿。上天已经如此厚待我们,不该再奢求太多。” 容景莞尔,轻轻弹了弹她鼻尖,舒了一口气道:“我这是得到了什么宝贝?天上地下独一无二,也只有一个你让我患得患失恐怕让你过得不如意。” 云浅月轻笑。 “罢了!这的确已经是最好,你说得对,再不敢贪心太多。”容景笑着吻了吻她。 这时,外面忽然传来声音,有些低,“世子!膳食……” “端进来!”容景打住外面的话。 外面的人无声片刻,低声道:“东海二皇子劫走了您的膳食,属下……” 容景蹙了蹙眉,问道:“玉子夕?他没饭吃来抢我的饭?” 外面的人又无声片刻,似乎斟酌了一下道:“他不是没饭吃,只说不让您吃,让您继续睡吧,最好……” “最好什么?”容景挑眉。 外面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,如实禀告道:“说您最好和世子妃睡到天荒地老,那么小容……小公子……嗯……就归他了,说您不喜欢他,多少人喜欢他,惦记着他呢!” 容景不明所以,眉头蹙紧,似乎有什么不解,将外面人的话过滤了一遍,以他聪明的心思第一时间找出关键点,问道:“小公子是什么?” 云浅月顿时撇开头,不忍心再看他。 外面的人彻底没了声。 “嗯?”容景对外面询问。 外面的人还是没有音。 “说!”容景语气蓦然有些低。 外面的人似乎挣扎了片刻,苦着脸道:“小公子就是小公子,属下也说不明白,您…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。” 容景蹙眉,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从来不会如此吞吞吐吐,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。他想起什么,微微偏头,看向云浅月。 云浅月低低咳了一声,转过头来,对他笑道:“起吧!子夕是叫我们起床呢!” 容景盯着她看。 云浅月被他看得有些毛,伸手推了推他,故作轻松地道:“他这已经是在笑话我们了,我们再不起的话,真不必起了。” 容景眸光微微眯了眯,松开她,转过头,缓缓坐起身。 云浅月微微提了一口气,跟着他坐起身。 容景径自穿戴,不多时,他便穿戴妥当,看了云浅月一眼,见她还没穿好,也不说话,亦不催促,也不帮忙,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她。 云浅月感觉头皮有些麻,容景是什么人?何等敏感?结合她从云山醒来后晚回来,该是明白她身上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了。她本来想慢一些再慢一些,他自己先出去找玉子夕,但如今见他这样等着她,没办法在磨磨蹭蹭下去了,只能利索地穿戴妥当,下了床。 “走吧!”容景对她丢出一句话,率先走了出去。 云浅月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,往上拉了拉衣领,也跟着他走了出去。 出了中军帐,已经是傍晚,太阳落下,外面天幕有些昏暗。 容景对守在中军帐外的人看了一眼,人人都垂下头,他淡淡询问,“二皇子在哪里?” 一个人立即回话,“昨日打了胜仗后顾将军带人进了云城,如今他的营帐空着,东海二皇子来了之后就住进了他的营帐。” 容景抬步向顾少卿所在的营帐走去。 顾少卿任的营帐距离容景的营帐大约有十丈左右的距离,不是太远。 云浅月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,打量了一眼军营,来的时候她都没好好看一眼军营便被他带入了中军帐,如今只见军营内秩序井然,士兵们巡逻严密,各司其职,没有因为没有战事而懈怠,空气中也没有了浓郁的血腥味。 顾少卿的营帐外围站了墨阁和红阁的隐卫,数百人之多,比容景的中军大帐外守护还要严密。除了他们外,还有军营里的大大小小将领也聚在了这里,一个个的都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里面看,但是顾少卿的营帐半丝缝隙也不露,根本就看不见什么。 容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这座营帐外的情形,缓步走去。 云浅月不敢想象一会儿是何情形,跟在容景身后的脚步不由自主放得轻了。 守在顾少卿营帐外的将领见容景来到,都齐齐回转身,一个个脸色分外奇异,躬身对二人见礼,“世子,世子妃!” 容景“嗯”了一声,浅浅淡淡,低不可闻。 云浅月被他这一声“嗯”的总感觉心里没底,脚步慢了下来。 这时,顾少卿的营帐从里面挑开,弦歌、青裳、凌莲、伊雪先后走了 -->>
染左右,也无非是为了你。”容景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道:“否则还有什么人和什么事情能让他不顾及叶倩和她肚子里的骨肉?” 云浅月打住思绪,微微沉默。 “云暮寒收到了夜轻染一封信,信中只写了你的名字。”容景摸了摸她的头,笑道:“云暮寒也是聪明人,夜轻染是给了他一个选择,信中的意思被他参透,说的是有你没他。他知道你的身上种了情毒,若是夜轻染使什么手段,你当时生死未卜,一切都难以预料。所以,他便心甘情愿受了他的威胁,这也是情理之中。” 云浅月想着云暮寒对她是极好,也许以前有什么心思,但是从她启动凤凰劫后,从清婉公主死后,从他选择叶倩后,便彻底地打住了。但有些棋已经走出了,终是无奈。 “叶倩恨夜轻染,将他帝师一脉倾覆,将他逼回天圣京城,算是报了前仇旧恨,但是她也恼恨你,不能将你如何,所以只能离开了,她让我告诉你,以后你与云暮寒一辈子都别想再见,他既然选择死,就活着也当死好了。” 云浅月微微抿起唇角。 容景看着她道:“叶倩是拿她腹中孩子的性命换回了云暮寒,她恨恼也是应该。云暮寒能够不死,但是如今还昏迷不醒。叶倩能捡回一命,又报了仇,但是却因此废除了南疆咒术,南疆王室算是绝了根源。这与南疆王对她的期待大相径庭。她选择了云暮寒,的确是用生命保住了他,也与你当初将云暮寒交到她手中时的结果做到了不负卿意,殊途同归。他们从此隐世,安安平平,不想被人叨扰,也未必不好。你无需伤心,或者因她的话介怀。” 云浅月笑了笑,摇摇头,“我介怀什么?每个人都各有缘法。云暮寒和叶倩如今只是他们的缘法罢了,云暮寒对我的好我会记得,只要他从今以后幸福就好。” “叶倩如此破釜沉舟,云暮寒遇到她也是幸运,他们自然会幸福。”容景道。 “一朝卸去荣华,他们以后可以泛舟碧波了。”云浅月轻轻感叹一句。 容景看着她,眸光有几分幽幽,“可惜你我,将来被牢笼困住,怕是还不及他们。你喜好自由自在,天山踏雪,碧海泛舟,我恐怕不能为你做到了。” 云浅月忽然笑了,摇摇头,“怎么会不及他们?吾心安处是吾家。只要你我在一起,无论是在哪里,我都觉得好。这么多年,天下哪里我没去过?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风景?大难归来,又怎么会再向往外面?我如今所思所想无非是只要你在我身边,就是世界上最好不过的事儿。上天已经如此厚待我们,不该再奢求太多。” 容景莞尔,轻轻弹了弹她鼻尖,舒了一口气道:“我这是得到了什么宝贝?天上地下独一无二,也只有一个你让我患得患失恐怕让你过得不如意。” 云浅月轻笑。 “罢了!这的确已经是最好,你说得对,再不敢贪心太多。”容景笑着吻了吻她。 这时,外面忽然传来声音,有些低,“世子!膳食……” “端进来!”容景打住外面的话。 外面的人无声片刻,低声道:“东海二皇子劫走了您的膳食,属下……” 容景蹙了蹙眉,问道:“玉子夕?他没饭吃来抢我的饭?” 外面的人又无声片刻,似乎斟酌了一下道:“他不是没饭吃,只说不让您吃,让您继续睡吧,最好……” “最好什么?”容景挑眉。 外面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,如实禀告道:“说您最好和世子妃睡到天荒地老,那么小容……小公子……嗯……就归他了,说您不喜欢他,多少人喜欢他,惦记着他呢!” 容景不明所以,眉头蹙紧,似乎有什么不解,将外面人的话过滤了一遍,以他聪明的心思第一时间找出关键点,问道:“小公子是什么?” 云浅月顿时撇开头,不忍心再看他。 外面的人彻底没了声。 “嗯?”容景对外面询问。 外面的人还是没有音。 “说!”容景语气蓦然有些低。 外面的人似乎挣扎了片刻,苦着脸道:“小公子就是小公子,属下也说不明白,您…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。” 容景蹙眉,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从来不会如此吞吞吐吐,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。他想起什么,微微偏头,看向云浅月。 云浅月低低咳了一声,转过头来,对他笑道:“起吧!子夕是叫我们起床呢!” 容景盯着她看。 云浅月被他看得有些毛,伸手推了推他,故作轻松地道:“他这已经是在笑话我们了,我们再不起的话,真不必起了。” 容景眸光微微眯了眯,松开她,转过头,缓缓坐起身。 云浅月微微提了一口气,跟着他坐起身。 容景径自穿戴,不多时,他便穿戴妥当,看了云浅月一眼,见她还没穿好,也不说话,亦不催促,也不帮忙,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她。 云浅月感觉头皮有些麻,容景是什么人?何等敏感?结合她从云山醒来后晚回来,该是明白她身上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了。她本来想慢一些再慢一些,他自己先出去找玉子夕,但如今见他这样等着她,没办法在磨磨蹭蹭下去了,只能利索地穿戴妥当,下了床。 “走吧!”容景对她丢出一句话,率先走了出去。 云浅月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,往上拉了拉衣领,也跟着他走了出去。 出了中军帐,已经是傍晚,太阳落下,外面天幕有些昏暗。 容景对守在中军帐外的人看了一眼,人人都垂下头,他淡淡询问,“二皇子在哪里?” 一个人立即回话,“昨日打了胜仗后顾将军带人进了云城,如今他的营帐空着,东海二皇子来了之后就住进了他的营帐。” 容景抬步向顾少卿所在的营帐走去。 顾少卿任的营帐距离容景的营帐大约有十丈左右的距离,不是太远。 云浅月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,打量了一眼军营,来的时候她都没好好看一眼军营便被他带入了中军帐,如今只见军营内秩序井然,士兵们巡逻严密,各司其职,没有因为没有战事而懈怠,空气中也没有了浓郁的血腥味。 顾少卿的营帐外围站了墨阁和红阁的隐卫,数百人之多,比容景的中军大帐外守护还要严密。除了他们外,还有军营里的大大小小将领也聚在了这里,一个个的都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里面看,但是顾少卿的营帐半丝缝隙也不露,根本就看不见什么。 容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这座营帐外的情形,缓步走去。 云浅月不敢想象一会儿是何情形,跟在容景身后的脚步不由自主放得轻了。 守在顾少卿营帐外的将领见容景来到,都齐齐回转身,一个个脸色分外奇异,躬身对二人见礼,“世子,世子妃!” 容景“嗯”了一声,浅浅淡淡,低不可闻。 云浅月被他这一声“嗯”的总感觉心里没底,脚步慢了下来。 这时,顾少卿的营帐从里面挑开,弦歌、青裳、凌莲、伊雪先后走了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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