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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<center> <fon color=red> 明明有大纲,还是卡得死去活来,这一章写了一个晚上,也是醉了。 结尾困难型,抱头哭。 以及,这个月一定要完结!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后面的话,夏颐卿没有继续说,臻璇也没有再问,他知道,她需要一些时间。 官位在身的裴大老爷、七老爷、臻彻、臻律,他们的处境恐怕比能够先走的臻琳更危险,若落在四皇子手中,作为臻琳的生父的裴大老爷,作为京卫指挥司经历的臻律,性命不保。 这些事情,等臻璇平静下来的时候大概会一点点想明白,但不是现在,只这一刻,夏颐卿想让臻璇还剩下一些希望。 夏颐卿身上熟悉的皂角味道让臻璇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,不似日夜兼程时的紧张和惴惴,她缓缓抬起手环上夏颐卿的腰身,然后一点点收紧。 不是一个人了,不是在发现那个妇人时与臻琳面面相窥不知怎样做才是最合适的了。 有人可依靠,有人可交付,虽然有些没出息,但臻璇觉得心安。 一撇一捺,彼此支持,才是一个“人”字吧。 深埋在夏颐卿的胸口,重重呼吸了几口,臻璇紧咬了下唇,闷声道:“其实我都知道的,夺位之争,不可能没有牺牲。四姐姐能够走脱是幸运,但六哥哥他……京卫指挥司那种地方,一旦有点风吹草动,他就……大伯父年纪大了,又要上朝议政,他为了给四姐姐拖时间一定会万事如常,到最后他自己可能就没时间了……七伯父和二哥哥也是……” 臻璇说得很慢,声音喑哑得几乎哭出来,这一路上她不敢去深想的事情一股脑儿涌了出来。 她的平静让她的思绪格外清楚。这份清楚让她想透了很多事情,赤裸裸的呈现出让人悲痛无奈的局面。 她的大伯父,在她的祖父去世之后,站在了裴家朝臣的最前面。无论什么时候,他都以裴家为重,只要是他裴家子孙,无论是哪一房的无论嫡出庶出,只要肯念书只要肯上进,他都会伸出援手; 她与七伯父关系不亲近,为了臻瑛的事情,整个家中对他都有些不满,但七伯父没有为他自己说一句话,小心翼翼做着小小的京官。在京城鞍前马后帮着大伯父打拼; 她和臻彻之间,前世已是前事,但她始终记得那个提起莫妍的时候神色落寞的身影,始终记得那个在侍郎府后院笑着告诉她“答应你的事,我总算没有食言”的二哥哥; 而臻律。背着她上了花轿的六哥哥,那年他跪了一夜祠堂认准要去北疆,还因为没有留在前线反倒是入了京卫指挥司而不满,碍着家里的意思娶了柳十娘又夫妻疏远,他就是那么得执拗那么得拧,他最后能不能…… 若他们不好了,家中那么多人怎么办?又要一个个白发人送黑发人? 她不愿意看到。但除了祈求,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? 夏颐卿的手指插入臻璇乌黑长发,指腹在头上轻抚安慰,他的妻子不愚笨,迟早要面对这些,他本不欲她这么快直面。却是不随人愿。 这个季节,北方已经入秋,玫州却还温热,夏颐卿衣服不厚,他感觉得到。胸口处已经被臻璇的泪水打湿了。 双手捧着泪眼婆娑的脸庞,夏颐卿轻轻吻了臻璇的唇角:“七娘,听着,虽然是要做最坏的打算,但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果,不要以猜测定了亲人的生死。” 臻璇望着夏颐卿的眼睛,那双眸子漆黑沉湛,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,反复呢喃着夏颐卿的话,如被他蛊惑如被自己蛊惑,她点了点头。 没有人知道这场夺位之争会经历多久,也许在结束之前她就已经回到了甬州,她要面对那么多亲人,若他们每一个人都放弃了都不抱着希望了,才是真的会崩溃了的。 亲吻相拥,如果沉醉在此能忘掉那些痛楚,这一刻,就让她逃避了吧。 夜深人静时,臻璇从睡梦中醒来,身边的夏颐卿睡得很沉,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。 第二日起来,在院子里再看到七皇子的时候,臻璇注意到了他难言的疲惫。 浑身一个激灵,臻璇突然想起来了,对于七皇子来说,他的妻儿有脱身的可能,而身在后宫的他的母亲惠昭仪是没有希望了的。 三天之后,新的诏书传遍了全国。 先帝谥号圣武睿帝,十几位妃嫔殉葬,惠昭仪的名字赫然在列。 四皇子登基,改年号景和。 再两天,先帝大皇子以清君侧名义起兵,三皇子应和,而后,七皇子亦起兵。 兄弟相争,注定满目焦土。 夏颐卿是要跟着七皇子一道的,但玫州去甬州路途遥远,又要经过四皇子掌控的地方,虽然臻璇带着孩子做百姓装扮出行不招人眼,但一旦硝烟起,女眷出门危险重重。 臻璇与夏颐卿商议之后,决定不冒险走这一段,青崖庄子虽然贫瘠,但也算是世外之地,便是有恶人寻上山来,庄户们也能护着臻璇一些。 再者,金矿就在庄子上,打仗要用到金银,夏颐卿亦会时常注意着庄子的动静。 臻璇上了山住到了庄子里,方怀德一家在帮夏颐卿做了眼线之后,还依旧住在庄子上,虽然不再委以他任,只做些寻常农事。 方怀德见臻璇到了,硬压着儿子、媳妇和孙子过来磕头。 方显余家的搓着手,尴尬地道:“奶奶,有什么要吩咐的,您就让姑娘们来唤我。” 庄子上虽安稳,但消息不便,李管事隔半个月下山一趟,带回来些零星消息。 战事你来我往,老百姓说不清输赢胜负,只晓得这日子一日比一日难过了,手中的铜板银子也一日比一日不值钱了。 臻璇想知道夏颐卿的消息。想知道甬州的情况,只是通信不便,根本没有办法。 一住便是几个月,眼瞅着入了腊月。往年这时候都在甬州忙着祭祖过节,今年却只能对月相思。 青崖庄子没什么出产,日子清苦些,倒也不至于挨饿。 李管事和臻璇交代了一声,决定第二日再去趟镇子里,也免得过几日下起雪来反倒是不易行走了。 等到了快天黑的时候,李管事才从外头回来。 方显余和他婆娘闹了几句嘴,正坐在院子里喝闷酒,眼瞅着李管事身边还走着一个人,模样还有些眼熟。他定睛一看,拍了大腿,冲回屋里和方显余家的道:“赶紧去回了奶奶,她娘家弟弟来了。” 方显余家的被唬了一跳,却是不信:“你看差了吧?这兵荒马乱的怎么会来。” “让你去你就去!”方显余急道。“我在京城走了那么多年,裴家的几位爷长什么样儿我还认不全?” 方显余家的被连推带拽地到了臻璇住的屋子外头,唤了一声:“奶奶,您娘家人来了。” 臻璇正陪着一双儿女,一听这话,愣住了。 挽琴急忙从屋里出来, -->>
; <center> <fon color=red> 明明有大纲,还是卡得死去活来,这一章写了一个晚上,也是醉了。 结尾困难型,抱头哭。 以及,这个月一定要完结!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后面的话,夏颐卿没有继续说,臻璇也没有再问,他知道,她需要一些时间。 官位在身的裴大老爷、七老爷、臻彻、臻律,他们的处境恐怕比能够先走的臻琳更危险,若落在四皇子手中,作为臻琳的生父的裴大老爷,作为京卫指挥司经历的臻律,性命不保。 这些事情,等臻璇平静下来的时候大概会一点点想明白,但不是现在,只这一刻,夏颐卿想让臻璇还剩下一些希望。 夏颐卿身上熟悉的皂角味道让臻璇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,不似日夜兼程时的紧张和惴惴,她缓缓抬起手环上夏颐卿的腰身,然后一点点收紧。 不是一个人了,不是在发现那个妇人时与臻琳面面相窥不知怎样做才是最合适的了。 有人可依靠,有人可交付,虽然有些没出息,但臻璇觉得心安。 一撇一捺,彼此支持,才是一个“人”字吧。 深埋在夏颐卿的胸口,重重呼吸了几口,臻璇紧咬了下唇,闷声道:“其实我都知道的,夺位之争,不可能没有牺牲。四姐姐能够走脱是幸运,但六哥哥他……京卫指挥司那种地方,一旦有点风吹草动,他就……大伯父年纪大了,又要上朝议政,他为了给四姐姐拖时间一定会万事如常,到最后他自己可能就没时间了……七伯父和二哥哥也是……” 臻璇说得很慢,声音喑哑得几乎哭出来,这一路上她不敢去深想的事情一股脑儿涌了出来。 她的平静让她的思绪格外清楚。这份清楚让她想透了很多事情,赤裸裸的呈现出让人悲痛无奈的局面。 她的大伯父,在她的祖父去世之后,站在了裴家朝臣的最前面。无论什么时候,他都以裴家为重,只要是他裴家子孙,无论是哪一房的无论嫡出庶出,只要肯念书只要肯上进,他都会伸出援手; 她与七伯父关系不亲近,为了臻瑛的事情,整个家中对他都有些不满,但七伯父没有为他自己说一句话,小心翼翼做着小小的京官。在京城鞍前马后帮着大伯父打拼; 她和臻彻之间,前世已是前事,但她始终记得那个提起莫妍的时候神色落寞的身影,始终记得那个在侍郎府后院笑着告诉她“答应你的事,我总算没有食言”的二哥哥; 而臻律。背着她上了花轿的六哥哥,那年他跪了一夜祠堂认准要去北疆,还因为没有留在前线反倒是入了京卫指挥司而不满,碍着家里的意思娶了柳十娘又夫妻疏远,他就是那么得执拗那么得拧,他最后能不能…… 若他们不好了,家中那么多人怎么办?又要一个个白发人送黑发人? 她不愿意看到。但除了祈求,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? 夏颐卿的手指插入臻璇乌黑长发,指腹在头上轻抚安慰,他的妻子不愚笨,迟早要面对这些,他本不欲她这么快直面。却是不随人愿。 这个季节,北方已经入秋,玫州却还温热,夏颐卿衣服不厚,他感觉得到。胸口处已经被臻璇的泪水打湿了。 双手捧着泪眼婆娑的脸庞,夏颐卿轻轻吻了臻璇的唇角:“七娘,听着,虽然是要做最坏的打算,但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果,不要以猜测定了亲人的生死。” 臻璇望着夏颐卿的眼睛,那双眸子漆黑沉湛,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,反复呢喃着夏颐卿的话,如被他蛊惑如被自己蛊惑,她点了点头。 没有人知道这场夺位之争会经历多久,也许在结束之前她就已经回到了甬州,她要面对那么多亲人,若他们每一个人都放弃了都不抱着希望了,才是真的会崩溃了的。 亲吻相拥,如果沉醉在此能忘掉那些痛楚,这一刻,就让她逃避了吧。 夜深人静时,臻璇从睡梦中醒来,身边的夏颐卿睡得很沉,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。 第二日起来,在院子里再看到七皇子的时候,臻璇注意到了他难言的疲惫。 浑身一个激灵,臻璇突然想起来了,对于七皇子来说,他的妻儿有脱身的可能,而身在后宫的他的母亲惠昭仪是没有希望了的。 三天之后,新的诏书传遍了全国。 先帝谥号圣武睿帝,十几位妃嫔殉葬,惠昭仪的名字赫然在列。 四皇子登基,改年号景和。 再两天,先帝大皇子以清君侧名义起兵,三皇子应和,而后,七皇子亦起兵。 兄弟相争,注定满目焦土。 夏颐卿是要跟着七皇子一道的,但玫州去甬州路途遥远,又要经过四皇子掌控的地方,虽然臻璇带着孩子做百姓装扮出行不招人眼,但一旦硝烟起,女眷出门危险重重。 臻璇与夏颐卿商议之后,决定不冒险走这一段,青崖庄子虽然贫瘠,但也算是世外之地,便是有恶人寻上山来,庄户们也能护着臻璇一些。 再者,金矿就在庄子上,打仗要用到金银,夏颐卿亦会时常注意着庄子的动静。 臻璇上了山住到了庄子里,方怀德一家在帮夏颐卿做了眼线之后,还依旧住在庄子上,虽然不再委以他任,只做些寻常农事。 方怀德见臻璇到了,硬压着儿子、媳妇和孙子过来磕头。 方显余家的搓着手,尴尬地道:“奶奶,有什么要吩咐的,您就让姑娘们来唤我。” 庄子上虽安稳,但消息不便,李管事隔半个月下山一趟,带回来些零星消息。 战事你来我往,老百姓说不清输赢胜负,只晓得这日子一日比一日难过了,手中的铜板银子也一日比一日不值钱了。 臻璇想知道夏颐卿的消息。想知道甬州的情况,只是通信不便,根本没有办法。 一住便是几个月,眼瞅着入了腊月。往年这时候都在甬州忙着祭祖过节,今年却只能对月相思。 青崖庄子没什么出产,日子清苦些,倒也不至于挨饿。 李管事和臻璇交代了一声,决定第二日再去趟镇子里,也免得过几日下起雪来反倒是不易行走了。 等到了快天黑的时候,李管事才从外头回来。 方显余和他婆娘闹了几句嘴,正坐在院子里喝闷酒,眼瞅着李管事身边还走着一个人,模样还有些眼熟。他定睛一看,拍了大腿,冲回屋里和方显余家的道:“赶紧去回了奶奶,她娘家弟弟来了。” 方显余家的被唬了一跳,却是不信:“你看差了吧?这兵荒马乱的怎么会来。” “让你去你就去!”方显余急道。“我在京城走了那么多年,裴家的几位爷长什么样儿我还认不全?” 方显余家的被连推带拽地到了臻璇住的屋子外头,唤了一声:“奶奶,您娘家人来了。” 臻璇正陪着一双儿女,一听这话,愣住了。 挽琴急忙从屋里出来,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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