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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面的尸体…… 而且,她就算是尸体,也不属于他。 “你真可怜,你比我更可怜。”阿木尔还在笑,不段重复这句话。 东方青玄唇角微微一抿,看着她,突地一笑。 “我不觉得可怜。她生,她死,我都心许之,那是幸福。” 阿木尔微微一怔,半晌儿,突地狂躁般尖锐的笑了出来。 扶着僧尼帽子,她的笑声,比哭还难听。 “可是,你此去南晏,再到她的面又如何?又能如何?” 东方青玄没有回答。 这个问题……他从来没有想过。 他去南晏,只是想见到她,并没有要如何。 轻叹一声,他戴着假肢的左手掸了掸衣袖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眉目微微一沉,平淡的声音终是染上烦躁,“前些日子,接到了天禄的信件……” 阿木尔竖起耳朵倾听,可他话锋却突地一转。 “阿木尔,我让你过来,便是为了相助于我。” 阿木尔抬了抬眼,似是有些不敢相信。 “你也有用得着我的时候?你不是无所不能么。” 无所不能?连心爱的女人,都不能多看一眼,还叫无所不能吗? 他知道阿木尔在讽刺他,无奈地轻笑一声,并不回答。 到底是亲兄妹,阿木尔看他如此,似乎也不忍心了,上前一步,她轻笑着睨他,“说吧,这么远把一个被你们逼成了姑子的寡妇叫来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 看了她许久,东方青玄的目光出现了短暂的迷离。 “有件事,有些难办……” “何事?”阿木尔追问。 他沉吟着,突地道,“我得有一个大妃。” “大妃?”阿木尔嘴皮微微一动,见鬼般诧异地看着他,恍悟一般轻笑,“为什么要我来假扮?你知道的,不管是赵樽还是夏楚,便是不看我的脸,也能瞧出我的样子来。” 时隔多年不见,她的说话,其实有点过于自信了。 实际上……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重要。 东方青玄没有拆穿她,只是看着她素净的脸,无奈一笑。 “只要宝音认不出,就好。” 阿木尔微微一愣,完全不明所以。可没等她问出原委,东方青玄又有些烦躁地搓揉了一下额头,把视线调向了远山,敛紧眉头道,“再说,有机会见一见天禄,不也是你之所想?” 阿木尔心脏微微一抽搐,终是噤了声。 东方青玄说得没错,她想见赵樽,想得都快要发疯了。整整五年了,每当夜深人静,独守孤灯之时,她从身体到灵魂……无一处不在想念着他。 隆冬季节,天寒地冻。 夏初七有些郁闷自己生在腊月初七,大冬天儿的,她门都不想出,身子似乎也愈发的懒了,便是赵樽要为她好好庆贺一下生辰,她也提不起劲儿来。可不管她愿不愿意,从进入腊月开始,宫里就忙活开了。而且,筹备寿诞的事儿,赵樽不仅不要她插手,那些人还总是避着她,让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…… “阿娘……” 小宝音,风一般打了软帘扑进来。 人还未至,吼声已经飙开了。 “你要为宝音做主啊,阿爹太过分了,太过分了。” 宝音小嘴儿嘟得高高的,满脸都是恼意。夏初七却不当回事儿,一边仔细收拾着医药庐里木头架子上晾晒的药草,一边打量着身量又冒了一节的女儿。 “又怎么了?” 宝音身为公主,基本不喊赵樽为父皇,一般便叫阿爹。比起炔儿的恪守礼仪,小时候便脱离父母管教长大的她,性子野得多,也急得多。这边夏初七问题刚出口,那边她已经叨叨开了。 “你给评评理,他明知阿木古郎要来京师了,竟是不告诉我……不仅自己不告诉我,还嘱咐旁人都不许告诉我……太过分了,我要与他决斗!” 决斗?这孩子说话,总抓不住重点。 夏初七开始怀疑女儿的智商了。 她瞥过去,“不告诉你,你又怎么知道的?” 宝音低头,对手指,适时的隐藏了脸上小小的坏意,咬着下唇嬉笑道,“我把郑二宝头上的毛给拔了……他哪里敢不交代?” 夏初七望着女儿,闭紧了嘴巴。 这二宝公公也不知怎的就那么倒霉,他越是稀罕他的头发,宝音就越是和他的头发过不去。这些年来,他那头发就没有好端端生长过,隔三差五的就会遭到宝音的荼毒。 不过,收拾了郑二宝,夏初七却很想给闺女点赞。 再回南晏这时代已有两个多月了,郑二宝对她诺诺恭顺,她对郑二宝也一如往常,笑意嫣嫣,可也不晓得是当初郑二宝的举动伤了她的心,还是郑二宝在她“故去”后想方设法撮合赵樽与阿木尔的行为,让她始终觉得不得劲。她对二宝公公的情分,再不若以前,相处时,也总觉得欠缺了一些什么。 尤其,这些年,郑二宝一直与月毓在一起生活。 在她看来,男人都是会听耳边风的。便是月毓不害赵樽,保不齐会利用郑二宝害她。就算二宝公公没有主动的危害,但月毓长得那么俊,郑二宝那太监……就不会被美色所迷惑么? “阿娘,你倒是说话啊!” 宝音摇着她的胳膊,小嘴巴瘪着,像是快要炸毛了。 夏初七低头,“你说什么?” “……” “再说一回,我没听清。” 宝音翻个白眼儿,哭丧着脸,瞥着她哼哼,“宝音在问阿娘,阿木古郎来的时候,我穿什么最好看?还有……宝音想……阿娘能不能把拿给菁华姐姐和梓月姑姑的面膜……也给宝音几罐?” “……”夏初七服了,“宝音,你几岁?” “十一。”宝音仰天望她,小眉头狠狠一蹙,“阿娘连宝音的生日都记不得……可伤死心了。” 夏初七“啪”的一下,抬手在她额头上一拍,“娘是想说,你才十一啊,小姑娘,十一是什么概念?”在她看来,十一岁还是小学生,什么情情爱爱的都是扯淡,爱美之心虽然可以支持,但是那种护肤的玩意儿,岂是她这个年纪能用的? 可不论她说什么,宝音接受的教育与她都不一样。 她小嘴巴蹶了起来,重重一哼。 “少看不起人啊?十一怎么了?十一可以许配人家了。吴嬷嬷说,她娘亲十三岁的时候,就生下她了……” 吴嬷嬷是宝音的教导嬷嬷,从小带着宝音带长的,平常与宝音也走得很近,她说的话,宝音很容易入耳。夏初七头痛的望着宝音,无力的呻吟一声,不解释,只下命令。 “小丫头,我告诉你啊,没有十八岁,你想都不要乱想。” 十八岁已经是夏初七的底线了。 在她的意识里,十八岁也不过刚刚成年而已。 可宝音愣住了,瞪大双眼看她,像看见了怪物。 “阿娘,你是想把宝音养成老姑娘吗?” “十八是什么老姑娘?”夏初七嗤之,玩笑道,“你娘我现在还没有嫁人,不也没老么?你急个什么劲儿?” 宝音再次愣住。 过了一瞬,小丫头“噗”的一声,被夏初七逗笑了,乖乖地把身子凑近过来,挽住夏初七的胳膊,搀扶着她坐回到椅 -->>
再见面的尸体…… 而且,她就算是尸体,也不属于他。 “你真可怜,你比我更可怜。”阿木尔还在笑,不段重复这句话。 东方青玄唇角微微一抿,看着她,突地一笑。 “我不觉得可怜。她生,她死,我都心许之,那是幸福。” 阿木尔微微一怔,半晌儿,突地狂躁般尖锐的笑了出来。 扶着僧尼帽子,她的笑声,比哭还难听。 “可是,你此去南晏,再到她的面又如何?又能如何?” 东方青玄没有回答。 这个问题……他从来没有想过。 他去南晏,只是想见到她,并没有要如何。 轻叹一声,他戴着假肢的左手掸了掸衣袖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眉目微微一沉,平淡的声音终是染上烦躁,“前些日子,接到了天禄的信件……” 阿木尔竖起耳朵倾听,可他话锋却突地一转。 “阿木尔,我让你过来,便是为了相助于我。” 阿木尔抬了抬眼,似是有些不敢相信。 “你也有用得着我的时候?你不是无所不能么。” 无所不能?连心爱的女人,都不能多看一眼,还叫无所不能吗? 他知道阿木尔在讽刺他,无奈地轻笑一声,并不回答。 到底是亲兄妹,阿木尔看他如此,似乎也不忍心了,上前一步,她轻笑着睨他,“说吧,这么远把一个被你们逼成了姑子的寡妇叫来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 看了她许久,东方青玄的目光出现了短暂的迷离。 “有件事,有些难办……” “何事?”阿木尔追问。 他沉吟着,突地道,“我得有一个大妃。” “大妃?”阿木尔嘴皮微微一动,见鬼般诧异地看着他,恍悟一般轻笑,“为什么要我来假扮?你知道的,不管是赵樽还是夏楚,便是不看我的脸,也能瞧出我的样子来。” 时隔多年不见,她的说话,其实有点过于自信了。 实际上……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重要。 东方青玄没有拆穿她,只是看着她素净的脸,无奈一笑。 “只要宝音认不出,就好。” 阿木尔微微一愣,完全不明所以。可没等她问出原委,东方青玄又有些烦躁地搓揉了一下额头,把视线调向了远山,敛紧眉头道,“再说,有机会见一见天禄,不也是你之所想?” 阿木尔心脏微微一抽搐,终是噤了声。 东方青玄说得没错,她想见赵樽,想得都快要发疯了。整整五年了,每当夜深人静,独守孤灯之时,她从身体到灵魂……无一处不在想念着他。 隆冬季节,天寒地冻。 夏初七有些郁闷自己生在腊月初七,大冬天儿的,她门都不想出,身子似乎也愈发的懒了,便是赵樽要为她好好庆贺一下生辰,她也提不起劲儿来。可不管她愿不愿意,从进入腊月开始,宫里就忙活开了。而且,筹备寿诞的事儿,赵樽不仅不要她插手,那些人还总是避着她,让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…… “阿娘……” 小宝音,风一般打了软帘扑进来。 人还未至,吼声已经飙开了。 “你要为宝音做主啊,阿爹太过分了,太过分了。” 宝音小嘴儿嘟得高高的,满脸都是恼意。夏初七却不当回事儿,一边仔细收拾着医药庐里木头架子上晾晒的药草,一边打量着身量又冒了一节的女儿。 “又怎么了?” 宝音身为公主,基本不喊赵樽为父皇,一般便叫阿爹。比起炔儿的恪守礼仪,小时候便脱离父母管教长大的她,性子野得多,也急得多。这边夏初七问题刚出口,那边她已经叨叨开了。 “你给评评理,他明知阿木古郎要来京师了,竟是不告诉我……不仅自己不告诉我,还嘱咐旁人都不许告诉我……太过分了,我要与他决斗!” 决斗?这孩子说话,总抓不住重点。 夏初七开始怀疑女儿的智商了。 她瞥过去,“不告诉你,你又怎么知道的?” 宝音低头,对手指,适时的隐藏了脸上小小的坏意,咬着下唇嬉笑道,“我把郑二宝头上的毛给拔了……他哪里敢不交代?” 夏初七望着女儿,闭紧了嘴巴。 这二宝公公也不知怎的就那么倒霉,他越是稀罕他的头发,宝音就越是和他的头发过不去。这些年来,他那头发就没有好端端生长过,隔三差五的就会遭到宝音的荼毒。 不过,收拾了郑二宝,夏初七却很想给闺女点赞。 再回南晏这时代已有两个多月了,郑二宝对她诺诺恭顺,她对郑二宝也一如往常,笑意嫣嫣,可也不晓得是当初郑二宝的举动伤了她的心,还是郑二宝在她“故去”后想方设法撮合赵樽与阿木尔的行为,让她始终觉得不得劲。她对二宝公公的情分,再不若以前,相处时,也总觉得欠缺了一些什么。 尤其,这些年,郑二宝一直与月毓在一起生活。 在她看来,男人都是会听耳边风的。便是月毓不害赵樽,保不齐会利用郑二宝害她。就算二宝公公没有主动的危害,但月毓长得那么俊,郑二宝那太监……就不会被美色所迷惑么? “阿娘,你倒是说话啊!” 宝音摇着她的胳膊,小嘴巴瘪着,像是快要炸毛了。 夏初七低头,“你说什么?” “……” “再说一回,我没听清。” 宝音翻个白眼儿,哭丧着脸,瞥着她哼哼,“宝音在问阿娘,阿木古郎来的时候,我穿什么最好看?还有……宝音想……阿娘能不能把拿给菁华姐姐和梓月姑姑的面膜……也给宝音几罐?” “……”夏初七服了,“宝音,你几岁?” “十一。”宝音仰天望她,小眉头狠狠一蹙,“阿娘连宝音的生日都记不得……可伤死心了。” 夏初七“啪”的一下,抬手在她额头上一拍,“娘是想说,你才十一啊,小姑娘,十一是什么概念?”在她看来,十一岁还是小学生,什么情情爱爱的都是扯淡,爱美之心虽然可以支持,但是那种护肤的玩意儿,岂是她这个年纪能用的? 可不论她说什么,宝音接受的教育与她都不一样。 她小嘴巴蹶了起来,重重一哼。 “少看不起人啊?十一怎么了?十一可以许配人家了。吴嬷嬷说,她娘亲十三岁的时候,就生下她了……” 吴嬷嬷是宝音的教导嬷嬷,从小带着宝音带长的,平常与宝音也走得很近,她说的话,宝音很容易入耳。夏初七头痛的望着宝音,无力的呻吟一声,不解释,只下命令。 “小丫头,我告诉你啊,没有十八岁,你想都不要乱想。” 十八岁已经是夏初七的底线了。 在她的意识里,十八岁也不过刚刚成年而已。 可宝音愣住了,瞪大双眼看她,像看见了怪物。 “阿娘,你是想把宝音养成老姑娘吗?” “十八是什么老姑娘?”夏初七嗤之,玩笑道,“你娘我现在还没有嫁人,不也没老么?你急个什么劲儿?” 宝音再次愣住。 过了一瞬,小丫头“噗”的一声,被夏初七逗笑了,乖乖地把身子凑近过来,挽住夏初七的胳膊,搀扶着她坐回到椅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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