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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,却见他剑眉微蹙,似醉非醉地睁开眼,突地盯住她冒出一句。 “明儿你便离开,不要再跟着我了。” 莫名其妙的话来得突然,阿记有些不理解。 “少爷……你醉了?” 一个人说自己醉了的时候,大多其实没醉。但当他说自己没醉,完全没事儿时,其实基本是醉得厉害了。正如此时的赵绵泽,他的脸上,带着酒醉的红泽,说着话,眼皮却已睁不开。 “我没醉!明日起床,不要让我再看见你……你,记得带些银两……找一房好夫婿……嫁了吧。再等,你得等成老姑娘了。” 阿记苦笑,掖了掖被子,“是呀,你也晓得我是老姑娘了,已经嫁不掉了。我还能去哪里呢?少爷想赶我走,我却偏不走……” 赵绵泽对她的抵触似有不悦,烦躁的摆了摆手,但他确实喝得太多,一双迷离的眸半阖着,渐渐的,呼吸浅了,就像已经睡过去了,再无半点声音。 在宫中,阿记很少能这般近距离看着他睡觉。 出了宫,也不知顾及什么,赵绵泽也不允许她伺候就寝。 如今,他酒醉之后,倒成了唯一的机会? 阿记其实也喝得有点大,脑子一片混沌,俯视着榻上昏昏沉沉的赵绵泽,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,越发觉得他容色俊美,风华无双。她想:像他这般的男子,生来便应当尊贵不凡,居于庙堂之上的吧?可世事弄人,他却只能睡在她的面前,睡在这样一张简陋的榻上,她突然觉得,这样的处境对赵绵泽来说,是一种亵渎。 “……我该怎样待你?” 她低低说着,语气满是无奈。 若是可以,她愿用自己的全部来换他尊荣如昨,而不是奔波流离。可她不仅是一个女子,还是一个普通的女子,并没有夏楚那般翻云覆雨的本事,甚至连帮他达成愿望,去皇城见心爱的女子一面都做不到。 凝滞着脸,阿记的心情,从无一刻这般灰败。 “少爷,是我太无能……太无能……” 她垂下手,叹着气,转身便要退下,却觉得腿脚发软,那酒似是上了头。她皱眉,软坐在榻边,闻了闻袖口上的酒气,再看看榻上睡着的男子,英武的眉,微弯的唇,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愿望。 三十年华,她确实是老姑娘了。 可她并没有亲近过任何男子,也没有过这般强烈的念想。 她要亲一亲他的唇。 反正他睡着了,不会知道。她就亲一下。 慢慢地,她撑身站起,一点一点低头,动作有徘徊,目标却很明确。 他的身上除了酒香,还有一种男子淡淡的儒雅之气,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,只知在以往的以往,她闻着这样的味道就必须要退避三舍了。终于,她可以离得这样近。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。 蜻蜓点水,只一触,她便离开。 他的唇,柔软,干净,带着清冽的酒香。 人是贪心的。一次,她觉得不够。 看着他紧阖的眼,她闭上眼,又触了上去。 这一回,赵绵泽翻了个身,她的唇擦着他的面颊滑过。 她吓了一跳,紧张得心脏揪紧,转身便想逃离。 “……为我更衣。”赵绵泽像是醉得迷糊了,并不知她是谁,低低轻唤着,声音有着醉意的沙哑,听得她心脏漏跳一拍,鬼使神差地定住脚步,转过头来。 榻上,他双眼依然紧闭,并没有醒。 阿记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,想到刚才的一吻,思绪已是风起云涌。 都说“酒壮怂人胆”,若没有喝酒,借她二十个熊胆都不敢去轻薄赵绵泽,但这会儿不同,她的血液是沸腾的,心尖是紧缩的,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。 他醉了,不论她做什么,他都不会知道。 而且,若他明日醒来,执意撵她走,她还能留么? 赵绵泽是一个温雅的人,但帝王之气尚存,从来说一不二。 她几乎不敢想象,若真的离开他,她往后的日子当怎样度过?一个人伺候一个人会成习惯,一个人以另一个人为尊也会成为习惯,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当然也会是习惯。赵绵泽便是洪阿记的习惯。 颤抖着手,她伸向了他的领口。 他宽松的中衣褪了下去。 她的手伸向他的腰间,颤得更加厉害。 她想:她若成了他的人,他还会赶她走么? 除了自己的衣服,洪阿记从来没有脱过别人的,更不论脱男子的衣裳了。虽然赵绵泽身上穿得并不复杂,可她却觉得,脱衣这项任务比让她去宰一个人还要艰难。 她的手抖得太厉害,握得住剑,却握不住一件衣裳。 当他最后的一件小衣,从她的手上滑到脚踏板上时,她终于把他剥了个干净。 这是她眼里神祇一般不可冒犯的男子。 可她竟然把他……剥光了。 人在做一些冒险之事时,神经会变得异常兴奋。洪阿记此刻便是如此,她眼睛发花,双颊通红,头脑懵懵,心跳过速,就像在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,迅速而准确地爬上榻,躺在了赵绵泽身边,又扯过被子来将两个人裹了个严严实实。 在被子里,她一件一件脱干净了自己。 接下来该做什么?她的脑子似是不再属于自己,空白一片。 恍惚间,她想,便是什么也不做,这样睡到明儿一早,他也不能再撵她离开了吧?……若是现在让卢辉他们进来看见,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赶她了吧?脑子里七七八八的想了许多,她的思路并不清晰。 大抵真是醉了。这般想着,她有了理由。 而且做了初一,便不怕做十五。 横竖已经上了山,她也就不怕打虎了。 僭越的事儿已经做了,多做一点与少做一点结果都一个样。不怕!她安慰着自己,轻轻掀开棉被,瞄向赵绵泽蜜白却结实的身子,那是一种与女子完全不同的力量感……他看上去斯文削瘦,没想到骨架子却是这般有力。她脸红着,手抚了过去。从他的脸,脖子,肩膀,慢慢縻挲……她的嘴,也凑了过去。 死就死吧。 闭上眼亲他,她是这么想的。 可想象中的温软并没有触到,他的呼吸突地落在她的脸边,那带着酒意的声音,醉意醺醺,却诱人深醉。 “……阿记,别闹。” 她的名字,从他的嘴里吐出,阿记微诧。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?他竟然知道是她? “少爷……”她再次轻唤。 他“嗯”了一声,应了,却没有睁眼。 阿记浑身发烫,心跳几乎到达了极限。 她突然明白了,他是准备给她留一条小命,给她找个台阶下,让她自己滚蛋的意思?轻薄主子被逮了个正着,这样的窘态让她再无犯罪的勇气,不管先前想了什么,做了什么,她眼下只想找一个地缝钻,或者干脆去抹脖子自杀了事。 她身子不由自主往外挪着,想穿衣走人。 可侧过的身子,却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搂住了。 阿记僵化般怔在那里,一动不动,手上的衣裳再也没法往身上套。 “少爷……?” 他没有回答,也没有睁眼,或者说,他其实压根儿就没有 -->>
上,却见他剑眉微蹙,似醉非醉地睁开眼,突地盯住她冒出一句。 “明儿你便离开,不要再跟着我了。” 莫名其妙的话来得突然,阿记有些不理解。 “少爷……你醉了?” 一个人说自己醉了的时候,大多其实没醉。但当他说自己没醉,完全没事儿时,其实基本是醉得厉害了。正如此时的赵绵泽,他的脸上,带着酒醉的红泽,说着话,眼皮却已睁不开。 “我没醉!明日起床,不要让我再看见你……你,记得带些银两……找一房好夫婿……嫁了吧。再等,你得等成老姑娘了。” 阿记苦笑,掖了掖被子,“是呀,你也晓得我是老姑娘了,已经嫁不掉了。我还能去哪里呢?少爷想赶我走,我却偏不走……” 赵绵泽对她的抵触似有不悦,烦躁的摆了摆手,但他确实喝得太多,一双迷离的眸半阖着,渐渐的,呼吸浅了,就像已经睡过去了,再无半点声音。 在宫中,阿记很少能这般近距离看着他睡觉。 出了宫,也不知顾及什么,赵绵泽也不允许她伺候就寝。 如今,他酒醉之后,倒成了唯一的机会? 阿记其实也喝得有点大,脑子一片混沌,俯视着榻上昏昏沉沉的赵绵泽,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,越发觉得他容色俊美,风华无双。她想:像他这般的男子,生来便应当尊贵不凡,居于庙堂之上的吧?可世事弄人,他却只能睡在她的面前,睡在这样一张简陋的榻上,她突然觉得,这样的处境对赵绵泽来说,是一种亵渎。 “……我该怎样待你?” 她低低说着,语气满是无奈。 若是可以,她愿用自己的全部来换他尊荣如昨,而不是奔波流离。可她不仅是一个女子,还是一个普通的女子,并没有夏楚那般翻云覆雨的本事,甚至连帮他达成愿望,去皇城见心爱的女子一面都做不到。 凝滞着脸,阿记的心情,从无一刻这般灰败。 “少爷,是我太无能……太无能……” 她垂下手,叹着气,转身便要退下,却觉得腿脚发软,那酒似是上了头。她皱眉,软坐在榻边,闻了闻袖口上的酒气,再看看榻上睡着的男子,英武的眉,微弯的唇,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愿望。 三十年华,她确实是老姑娘了。 可她并没有亲近过任何男子,也没有过这般强烈的念想。 她要亲一亲他的唇。 反正他睡着了,不会知道。她就亲一下。 慢慢地,她撑身站起,一点一点低头,动作有徘徊,目标却很明确。 他的身上除了酒香,还有一种男子淡淡的儒雅之气,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,只知在以往的以往,她闻着这样的味道就必须要退避三舍了。终于,她可以离得这样近。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。 蜻蜓点水,只一触,她便离开。 他的唇,柔软,干净,带着清冽的酒香。 人是贪心的。一次,她觉得不够。 看着他紧阖的眼,她闭上眼,又触了上去。 这一回,赵绵泽翻了个身,她的唇擦着他的面颊滑过。 她吓了一跳,紧张得心脏揪紧,转身便想逃离。 “……为我更衣。”赵绵泽像是醉得迷糊了,并不知她是谁,低低轻唤着,声音有着醉意的沙哑,听得她心脏漏跳一拍,鬼使神差地定住脚步,转过头来。 榻上,他双眼依然紧闭,并没有醒。 阿记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,想到刚才的一吻,思绪已是风起云涌。 都说“酒壮怂人胆”,若没有喝酒,借她二十个熊胆都不敢去轻薄赵绵泽,但这会儿不同,她的血液是沸腾的,心尖是紧缩的,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。 他醉了,不论她做什么,他都不会知道。 而且,若他明日醒来,执意撵她走,她还能留么? 赵绵泽是一个温雅的人,但帝王之气尚存,从来说一不二。 她几乎不敢想象,若真的离开他,她往后的日子当怎样度过?一个人伺候一个人会成习惯,一个人以另一个人为尊也会成为习惯,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当然也会是习惯。赵绵泽便是洪阿记的习惯。 颤抖着手,她伸向了他的领口。 他宽松的中衣褪了下去。 她的手伸向他的腰间,颤得更加厉害。 她想:她若成了他的人,他还会赶她走么? 除了自己的衣服,洪阿记从来没有脱过别人的,更不论脱男子的衣裳了。虽然赵绵泽身上穿得并不复杂,可她却觉得,脱衣这项任务比让她去宰一个人还要艰难。 她的手抖得太厉害,握得住剑,却握不住一件衣裳。 当他最后的一件小衣,从她的手上滑到脚踏板上时,她终于把他剥了个干净。 这是她眼里神祇一般不可冒犯的男子。 可她竟然把他……剥光了。 人在做一些冒险之事时,神经会变得异常兴奋。洪阿记此刻便是如此,她眼睛发花,双颊通红,头脑懵懵,心跳过速,就像在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,迅速而准确地爬上榻,躺在了赵绵泽身边,又扯过被子来将两个人裹了个严严实实。 在被子里,她一件一件脱干净了自己。 接下来该做什么?她的脑子似是不再属于自己,空白一片。 恍惚间,她想,便是什么也不做,这样睡到明儿一早,他也不能再撵她离开了吧?……若是现在让卢辉他们进来看见,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赶她了吧?脑子里七七八八的想了许多,她的思路并不清晰。 大抵真是醉了。这般想着,她有了理由。 而且做了初一,便不怕做十五。 横竖已经上了山,她也就不怕打虎了。 僭越的事儿已经做了,多做一点与少做一点结果都一个样。不怕!她安慰着自己,轻轻掀开棉被,瞄向赵绵泽蜜白却结实的身子,那是一种与女子完全不同的力量感……他看上去斯文削瘦,没想到骨架子却是这般有力。她脸红着,手抚了过去。从他的脸,脖子,肩膀,慢慢縻挲……她的嘴,也凑了过去。 死就死吧。 闭上眼亲他,她是这么想的。 可想象中的温软并没有触到,他的呼吸突地落在她的脸边,那带着酒意的声音,醉意醺醺,却诱人深醉。 “……阿记,别闹。” 她的名字,从他的嘴里吐出,阿记微诧。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?他竟然知道是她? “少爷……”她再次轻唤。 他“嗯”了一声,应了,却没有睁眼。 阿记浑身发烫,心跳几乎到达了极限。 她突然明白了,他是准备给她留一条小命,给她找个台阶下,让她自己滚蛋的意思?轻薄主子被逮了个正着,这样的窘态让她再无犯罪的勇气,不管先前想了什么,做了什么,她眼下只想找一个地缝钻,或者干脆去抹脖子自杀了事。 她身子不由自主往外挪着,想穿衣走人。 可侧过的身子,却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搂住了。 阿记僵化般怔在那里,一动不动,手上的衣裳再也没法往身上套。 “少爷……?” 他没有回答,也没有睁眼,或者说,他其实压根儿就没有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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