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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朱固力讲完整件事的始末,林铃儿只觉得眼眶发酸,怪不得在她被册封为王后之后,阿莫礼便派人来送上了这份贺礼,因为他得知自己再没有机会,所以送回了易容工具就表示他真真正正地放下了这份感情。 她无法想象,在他们分开后的这几年时间内,他把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会是什么景象。 她更无法想象,香雪一直扮演着她的角色,每天徘徊在阿莫礼那样英俊不凡的男人身边,会是何等的心痛? 不,在他决定还回易容工具的那一刻,就已经放下了,说不定香雪所扮演的她早已不在他的身边。 阿莫礼,你这是何苦? 得不到人,只守着一张脸,又有什么意义? 泪水在眼中凝聚,她却没有让它落下来,深呼吸,望着仍然跪在地上的朱固力,一张嘴,声音竟有些哽咽: “你要跟我坦白的就是这些?” 朱固力连连点头: “是,是,就这些,王后,小人发誓,小人只做过这一件对不起您的事,当时阿莫礼逼着我这么做,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,就永远不会放你离开,还说宁可让你饿、饿死,也不会放你走。您也知道,小人这双手多少年不易容了,若不是为了王后的安危,小人也不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香雪易容,小人这么做,真的是为了您着想啊!” “行了,别解释了!” 林铃儿自然知道,在阿莫礼的威逼利诱下,朱固力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,他不像穆耳、小郑子等人,可以为了她牺牲自己,她也没有理由要求他什么。 只是这世上有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存在于阿莫礼的身边,总会让她觉得不舒服,尤其这件事如果被拓跋九霄知道了,那便不知又要掀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。 她忽然握紧拳头问道: “这件事除了你和阿莫礼,还有什么人知道?” 朱固力抬头想了想,马上又低下头摇得像拨浪鼓: “没、没了。” “那好,你记住,从现在起,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如果让国主知道,你能想象得到后果吗?” 提到拓跋九霄,朱固力浑身一抖,谁不知道国主爱妻如命,如果让他知道这世上有另外一个女人顶着王后的脸、每天都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,那他还不大动干戈灭了斯南、撕烂那女人的脸? “是是,知道,小的明白,明白。” 朱固力连连应着,此时这身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衣裳。 林铃儿轻吐出一口气缓解着情绪,说: “起来吧,这件事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,你也从未做过。” 朱固力知道林铃儿的个性,她说没有,那么今后就一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找他的麻烦。 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,林铃儿接着说: “好了,咱们说回刚才的事,关于成衣铺子的事……” “是是,王后怎样说,小的就怎样做,绝无二话。” 他赶紧点头答应,生怕会节外生枝。 林铃儿满意地挑了挑眉毛: “你答应就好,师兄做事稳妥,又有大把做生意的经验,我向来放心。不过……” 她突然话锋一转,惊得朱固力条件反射地一抖, “这件事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 朱固力眼珠转了转,立刻明白过来,连忙点头称是,说这件事一定不会让国主知道,他一定办得妥妥的。 从这天起,朱固力三五不时地便来宫中走动,景慈宫裁衣坊的成衣一波一波地被偷偷运出去,遇到检查的,就说是王后赐给他的东西,整个过程都很顺利。 在金坦城最繁华热闹的大街上,铃曦坊很快开起来了,按照林铃儿的吩咐,朱固力特意花钱找来了身材高挑的美女,穿上她设计的衣服,在铃曦坊外面搭起的t台上走来走去,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,毫不夸张地说,这些模特几乎将整个金坦城的人都吸引了过来,铃曦坊很快成为了街头巷尾、茶余饭后的谈论焦点。 而且并不意外的是,林铃儿设计的衣服卖得很好,为了契合这个社会,她不敢设计得太夸张,只是在原本的传统服饰的基础上稍加改动,既不失传统本色,又添加了与众不同的元素,使得爱美人士竟相追逐,供不应求,朱固力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,嘴巴咧到了耳根子。 林铃儿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,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,她的铃曦坊就已经成为了金坦城内最著名的品牌,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容易了,反而让她的兴趣大减,设计的衣服也不如从前多了,裁衣坊只是按照从前的一些畅销的图样和几个少量的新款生产。 林铃儿坐在书案后不再没命地画图,反而总是发呆,人就是这样,当你极其渴可望在一件事情上有所成就时,往往会加倍努力,但当你真的成功时,又觉得这件事变得不那么重要了,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。 “主子?主子?” 小郑子在旁边叫了两声她才听到。 懒洋洋地赏了他一个眼神,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她慵懒地问: “干吗?” 小郑子满脸堆笑地说: “嘿嘿,主子,奴才是在想,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铃曦坊开得如此有声有色,真是了不起,了不起啊!” “少拍马屁。”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记。 “嘿嘿,是是,奴才这哪是拍马屁,奴才这是实话实说好不好?” 小郑子继续笑着, “不过,主子,奴才可得提醒您一句,这半个月来,您光顾着忙活铃曦坊的事,可是有点冷落国主了,咱们暂且不说那两年之约,虽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,您这肚子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咱们就说这铃曦坊的事万一被国主知道了,您打算怎么办?想好了吗?” 林铃儿盯着他,这个死小郑子,什么不说这不说那的,其实两件事不还是都被他说了? 肚子没动静,铃曦坊的动静却整的挺大,说到底,他不就是在说铃曦坊没用,只有肚子争气才有用吗? 不过说实话,这半个月来,拓跋九霄的确政务繁忙,听说高昌帝国的国王因病去世了,王子奎尼继承了王位,因为阿依木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,所以他亲自率领大军越过了沙漠,从天盛的西北方攻入,打算与天盛一决高下。 因为之前拓跋九霄收到了鹰爪的飞鸽传书,所以有所准备,才不至于被奎尼打个措手不及,但天盛的西北角已经陷入战乱这是事实,他说区区高昌帝国还不值得他御驾亲征,所以只是派了几员大将前去支援,但身为国主,他依然每天为此事殚精竭虑,故而来陪林铃儿的时间自然少了。 林铃儿正为前途迷茫,小郑子又提到了这两件烦心事,搞得她心情越发地烦躁了。 仔细算一算,她好像的确有几天没见过霄了,小郑子说他晚上是来景慈宫过夜的,可是她睡得太死,根本没有察觉,早上不等她睡醒,他又悄悄地离开了,唉,真是日理万机啊! 她坐正身子,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,那里平平的,一点 -->>
听朱固力讲完整件事的始末,林铃儿只觉得眼眶发酸,怪不得在她被册封为王后之后,阿莫礼便派人来送上了这份贺礼,因为他得知自己再没有机会,所以送回了易容工具就表示他真真正正地放下了这份感情。 她无法想象,在他们分开后的这几年时间内,他把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会是什么景象。 她更无法想象,香雪一直扮演着她的角色,每天徘徊在阿莫礼那样英俊不凡的男人身边,会是何等的心痛? 不,在他决定还回易容工具的那一刻,就已经放下了,说不定香雪所扮演的她早已不在他的身边。 阿莫礼,你这是何苦? 得不到人,只守着一张脸,又有什么意义? 泪水在眼中凝聚,她却没有让它落下来,深呼吸,望着仍然跪在地上的朱固力,一张嘴,声音竟有些哽咽: “你要跟我坦白的就是这些?” 朱固力连连点头: “是,是,就这些,王后,小人发誓,小人只做过这一件对不起您的事,当时阿莫礼逼着我这么做,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,就永远不会放你离开,还说宁可让你饿、饿死,也不会放你走。您也知道,小人这双手多少年不易容了,若不是为了王后的安危,小人也不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香雪易容,小人这么做,真的是为了您着想啊!” “行了,别解释了!” 林铃儿自然知道,在阿莫礼的威逼利诱下,朱固力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,他不像穆耳、小郑子等人,可以为了她牺牲自己,她也没有理由要求他什么。 只是这世上有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存在于阿莫礼的身边,总会让她觉得不舒服,尤其这件事如果被拓跋九霄知道了,那便不知又要掀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。 她忽然握紧拳头问道: “这件事除了你和阿莫礼,还有什么人知道?” 朱固力抬头想了想,马上又低下头摇得像拨浪鼓: “没、没了。” “那好,你记住,从现在起,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如果让国主知道,你能想象得到后果吗?” 提到拓跋九霄,朱固力浑身一抖,谁不知道国主爱妻如命,如果让他知道这世上有另外一个女人顶着王后的脸、每天都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,那他还不大动干戈灭了斯南、撕烂那女人的脸? “是是,知道,小的明白,明白。” 朱固力连连应着,此时这身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衣裳。 林铃儿轻吐出一口气缓解着情绪,说: “起来吧,这件事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,你也从未做过。” 朱固力知道林铃儿的个性,她说没有,那么今后就一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找他的麻烦。 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,林铃儿接着说: “好了,咱们说回刚才的事,关于成衣铺子的事……” “是是,王后怎样说,小的就怎样做,绝无二话。” 他赶紧点头答应,生怕会节外生枝。 林铃儿满意地挑了挑眉毛: “你答应就好,师兄做事稳妥,又有大把做生意的经验,我向来放心。不过……” 她突然话锋一转,惊得朱固力条件反射地一抖, “这件事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 朱固力眼珠转了转,立刻明白过来,连忙点头称是,说这件事一定不会让国主知道,他一定办得妥妥的。 从这天起,朱固力三五不时地便来宫中走动,景慈宫裁衣坊的成衣一波一波地被偷偷运出去,遇到检查的,就说是王后赐给他的东西,整个过程都很顺利。 在金坦城最繁华热闹的大街上,铃曦坊很快开起来了,按照林铃儿的吩咐,朱固力特意花钱找来了身材高挑的美女,穿上她设计的衣服,在铃曦坊外面搭起的t台上走来走去,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,毫不夸张地说,这些模特几乎将整个金坦城的人都吸引了过来,铃曦坊很快成为了街头巷尾、茶余饭后的谈论焦点。 而且并不意外的是,林铃儿设计的衣服卖得很好,为了契合这个社会,她不敢设计得太夸张,只是在原本的传统服饰的基础上稍加改动,既不失传统本色,又添加了与众不同的元素,使得爱美人士竟相追逐,供不应求,朱固力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,嘴巴咧到了耳根子。 林铃儿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,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,她的铃曦坊就已经成为了金坦城内最著名的品牌,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容易了,反而让她的兴趣大减,设计的衣服也不如从前多了,裁衣坊只是按照从前的一些畅销的图样和几个少量的新款生产。 林铃儿坐在书案后不再没命地画图,反而总是发呆,人就是这样,当你极其渴可望在一件事情上有所成就时,往往会加倍努力,但当你真的成功时,又觉得这件事变得不那么重要了,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。 “主子?主子?” 小郑子在旁边叫了两声她才听到。 懒洋洋地赏了他一个眼神,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她慵懒地问: “干吗?” 小郑子满脸堆笑地说: “嘿嘿,主子,奴才是在想,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铃曦坊开得如此有声有色,真是了不起,了不起啊!” “少拍马屁。”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记。 “嘿嘿,是是,奴才这哪是拍马屁,奴才这是实话实说好不好?” 小郑子继续笑着, “不过,主子,奴才可得提醒您一句,这半个月来,您光顾着忙活铃曦坊的事,可是有点冷落国主了,咱们暂且不说那两年之约,虽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,您这肚子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咱们就说这铃曦坊的事万一被国主知道了,您打算怎么办?想好了吗?” 林铃儿盯着他,这个死小郑子,什么不说这不说那的,其实两件事不还是都被他说了? 肚子没动静,铃曦坊的动静却整的挺大,说到底,他不就是在说铃曦坊没用,只有肚子争气才有用吗? 不过说实话,这半个月来,拓跋九霄的确政务繁忙,听说高昌帝国的国王因病去世了,王子奎尼继承了王位,因为阿依木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,所以他亲自率领大军越过了沙漠,从天盛的西北方攻入,打算与天盛一决高下。 因为之前拓跋九霄收到了鹰爪的飞鸽传书,所以有所准备,才不至于被奎尼打个措手不及,但天盛的西北角已经陷入战乱这是事实,他说区区高昌帝国还不值得他御驾亲征,所以只是派了几员大将前去支援,但身为国主,他依然每天为此事殚精竭虑,故而来陪林铃儿的时间自然少了。 林铃儿正为前途迷茫,小郑子又提到了这两件烦心事,搞得她心情越发地烦躁了。 仔细算一算,她好像的确有几天没见过霄了,小郑子说他晚上是来景慈宫过夜的,可是她睡得太死,根本没有察觉,早上不等她睡醒,他又悄悄地离开了,唉,真是日理万机啊! 她坐正身子,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,那里平平的,一点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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